風平浪靜的一日,消失許久的呂堰竟然是找到了甄諾的面前。見到甄諾的第一句話便是要甄諾將自己收為門生,所求之事就是要與其父呂祿分庭抗爭。
呂堰自從那件事情之後就被呂祿從花山書院裡面拽了出去,一直關在了府裡面,直到最近才從府裡面逃了出來。也正是因為如此,才堅定了呂堰心中搖擺不定的念頭,一定要坐上高位,坐到父親無法置喙自己決定的高位。而能幫自己的人,就只有甄諾一人。
「你現在是要來做我的門下?」
呂堰堅定地點了點頭,為了母親,自己一定要脫離呂家,自立門戶。
甄諾鎮定地看著呂堰,一隻手默默地把在桌角處輕輕地摩挲,似乎是在思考。甄諾微微眯起眼睛,問道:「你可知道你父親是誰的人?」
「學生知道,我父親是荀正誼荀大人的人。」
甄諾慢慢站了起來,走到呂堰的面前,悠悠地說道:「本官現在為陛下不喜,連日降官。但荀正誼可算是現在文人的表率,一品大員。你既然知道你父親是荀正誼的人,你又有什麼把握能靠著本官坐到比你父親更高的位置?」說到這,甄諾笑了笑,「我是奸臣,但是荀正誼卻是清官,你若是做我的門下,一定要承受外界的那些流言蜚語。」
呂堰抬頭,對上甄諾審視的雙眼,「學生不拍流言蜚語,且學生覺得荀正誼是個人面獸心之輩,並不是世人表面所看見的那樣。正因為如此,學生更願意相信甄大人。」
甄諾皮笑肉不笑,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冷聲道:「我收你做我的門下,但是我要你為我找到你父親與荀正誼之間聯繫的證據。若你你能離間二人,你定是能護佑好你的母親。」
將呂堰偷偷送走,秦頌就與方柳一塊走了進來。甄諾周身的溫度提高了一點,溫聲問道:「蘇小姐最近的身體如何了?」
秦頌慢慢悠悠地回稟道:「蘇小姐沒有與我說夢魘,但是從最近的身體狀況來看,比起之前好了不少......」
聞聽此言,甄諾的心情好了許多。「那就麻煩你多多照顧一下了,經常去請一下平安脈。」
秦頌說了一句知道就退了出去。輪到方柳和甄諾在一起,氣氛瞬間沒有之前那麼輕鬆了。
「荀正誼最近的動作越發多了,與慶王之間的通信也越發頻密。」
甄諾抿了抿唇,荀正誼與慶王聯繫得越多就說明他們的計劃愈發成熟。但偏偏在這種時候,自己還是沒有打入慶王一派......
玉清築之中,甄諾坐在亭子裡面,跪坐在甄諾面前的是蘇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