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君嘴角掛笑,一邊尬笑一邊搖頭保證道, 「絕...絕不說小榕榕的壞話......」
聽完這虛得不能再虛的保證,宋榕輕輕地嘁了一聲,收起了菜刀,重新對菜板上面的豬肉下手。顧長君癟嘴,趁著宋榕轉身的空檔又不怕死地嘟囔起來,「女人,火氣太大,以後肯定沒有敢娶你的......」
下一刻顧長君捂著肚子,痛得不停地跺腳。宋榕...宋榕......下死手啊!
「我就說說罷了......」顧長君咬牙吃痛,腰一直彎著,就是直不起來。「我以後不嘟囔你的壞話了還不成......」
「嘟囔不行,腹誹更加不行......」宋榕笑著警告道。
顧長君雙手還是捂著肚子,半個身子都跟著腦袋上下點頭。宋榕不能惹,學過醫的打個半死還能給人救活,就是要讓人痛苦。
離開了廚房,顧長君也不打算回屋子裡面。現下住著的這間村屋是之前被人廢棄了的,就算是艷陽天裡面,太陽的光線都射不到裡面來。如今初冬,天亮的時間越來越短,屋子裡面的光亮極少。一進去,就讓人感覺到一種難言的壓抑之感。正因為如此,在宋榕的支使下,顧長君只能瘸著一條腿把桌子搬到院子裡面。
坐在低低矮矮的小板凳上面,顧長君根本就伸不開腿,只能刺啦啦地岔開腿,坐得格外得豪放。兩根筷子分別拿在手上,百無聊賴地開始在碗上亂敲,關鍵是什麼音調都敲不出來,製造出來的都是影響耳朵的噪音,行事做派像極了一個小痞子。
宋榕一手端著一個碗,碗裡面放著兩個用白面做的肉包子,另一手端著一盤青菜,上面還飄著一點葷腥,是宋榕特意用那煎出來的一點豬油炒的,剩下的一點豬油則是凍了起來,留作以後繼續使用。
宋榕將菜放在了桌上,眼神似刀一樣掃在顧長君的身上。
一怔,顧長君立刻露出了一個示好的笑容,停止了敲碗筷的動作。又是一個白眼,宋榕直接給了顧長君一個爆栗。
「不許敲碗!」
顧長君立刻乖乖地坐好,一個勁兒地點頭,連腿都放得規矩了許多。
宋榕轉身又去了廚房,直接將飯端上來,白粥糜爛粘稠散發著濃郁的米香,碗裡面的包子鬆軟滾燙帶著勾人的肉味。擦了一把手,宋榕靜默著,傾身將碗裡面的兩個肉包子都夾進了顧長君的碗裡面。
顧長君看了一眼包子,又看了一眼宋榕。最開始的幾天喝了不少白粥,最近幾天已經變成了白米飯,沒成想昨天和今天又重新變成了白粥,還比一開始稀薄了很多。估計是個家裡面已經不剩下什麼能吃的了,白面和米也不剩下多少了......
看著宋榕低頭吃著碗裡面的白粥,就連鹹菜都沒有。顧長君心頭微微觸動,將宋榕分給自己的兩個肉包子直接夾起放到了宋榕的白粥上面,行為完全沒過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