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青筠也不管蘇佩有沒有聽進去,直接將剛剛與顧氏相約的事情說了出來,只是沒有將崔家公子也會出來告知蘇佩。「過兩天要去法華寺,諾兒有要忙的事情,到時候你和詞兒跟著我一塊去。」
蘇佩心裏面積鬱著這麼一口氣。往年的時候去法華寺都是一大家子一快去,怎麼這回唯獨將阿諾一個人摘了出來,一定是和崔夫人有關係。
「我不去。」蘇佩倔強地看著盧青筠,不給盧青筠說服自己的機會。
「胡鬧!」盧青筠冷聲呵斥道。
蘇佩看著盧青筠,壓根不打算委曲求全,「為什麼往常都是一家子人一塊去的?為什麼現在就獨獨將阿諾一個人摘了出來?娘親就這麼想要將我與一個素未謀面的男子牽扯上來嗎?」
青環看著夫人和小姐劍拔弩張的樣子,連忙退了出去,還將門給一塊帶上了。
「自古以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盧青筠教訓道。「你是我蘇家的二小姐,我現在為你相看的也是崔家的大公子,兩家都是名門望族。你現在說什麼素未謀面,天底下成親之前沒有見過一面的夫妻多著呢,但大半都是和和美美地過日子。現在娘帶你去法華寺就是想要你們兩個人好好相處一下,我是你的娘親,難不成還會害你不成!」
盧青筠氣得氣都喘不順了,再想到佩兒現在一心撲在甄諾的身上,像是要行悖逆人倫的事情,心上就更急了。
蘇佩聽著這些話,就好像是一道道世俗的枷鎖,架在了自己的身上,將自己束縛了起來。其上的鎖鏈壓著自己,將自己強行拉到了遠離甄諾的一邊。
倒吸了一口氣,蘇佩下唇微微顫動了一下,「外公早年給娘找的夫婿是甄伯父,那時的娘親怎麼就沒有遵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為何還要......」我去遵從......
還沒有說完,蘇佩只覺得自己的半邊臉火辣辣地疼,是娘打了自己一巴掌。
這孩子,從小到大,被自己說了不少,但還真沒有像今天一樣氣得直接動手。自己與甄淼之間的事情也不知道這孩子是從哪裡知道的,這本就是一件應該爛在肚子裡面的醜事,現在這孩子竟然用自己的這件醜事來反抗自己。盧青筠痛心勝過了生氣。
蘇佩「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跪伏在了冰涼的地面上,跪在了盧青筠的面前,態度堅決地說道:「是孩兒的錯,但是孩兒已經有了心悅之人,實在是不願意見崔家公子,不想見那些無關的人。」
盧青筠:「......」
手都被氣得抖了起來,盧青筠坐在了椅子上面,好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
蘇佩直起了身子,半邊臉頰微微泛紅,眼中滿是倔強與堅持。「今日崔夫人上門了,孩兒原想要直接到崔夫人的面前裝瘋賣傻,搞砸這件事情,但孩兒知道,孩兒是您的臉面,您最注重臉面,孩兒沒有出來。但孩兒想要讓您知道,孩兒不會喜歡這崔書,也不會去見他,更不會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