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喜歡我的。」顧長君下了結論。
「我沒有!」宋榕加重了一點自己的音量,不只是在對顧長君發表聲明,更是在堅定自己的心神。宋榕大力地甩了一下手,總算是從顧長君的手上掙脫了開來。
「好,你沒有。」顧長君緊繃著精神,「現在沒有不能保證以後沒有對吧......我對你的喜歡今天會多過昨天,明天會多過今天,日日,歲歲,此生。你現在不信也沒有關係,我總會做到你相信。」
***
在松平縣逗留了七八天,行程被大幅縮減了下來,幸好蘇佩養好了身體,看這樣子也適應了一點舟車勞頓。臨行之前李泉昇還找上了門來,正好趕上甄諾與蘇佩乘上馬車。如此匆忙來找人奇怪的很,幸好沒有多說什麼,甄諾便沒有多言,只當是一個小插曲。
蘇佩看著這個小布條甚是疑惑,一字一句就將上面的四個字念了出來。「瀚鈞棋座?」
甄諾蹙了蹙眉,臨行之前這李泉昇才給了自己這個一個不明就裡的小布條子,上面還寫了不明不白的字,真是弄不明白裡面的內情。只是這瀚鈞棋座的名字,總覺得有些熟悉。
「京都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瀚鈞棋座。」蘇佩將這煩惱的源頭收了起來,放回到了自己的錦囊裡面,代替甄諾保管著。「但是阿諾,你有沒有發現沿路上面我們至少遇見了兩家瀚鈞棋座,松平縣也有一家的......」
甄諾搜尋了一番記憶,自然是沒有想起來。「我不會下棋,沒有關心過棋座。」
蘇佩的動作一頓,目光投射在了甄諾的身上,疑惑之中還透著不可置信。蘇佩的聲音陡然顫了起來,「阿諾...阿諾你不會下棋?」前世,每日一次的下棋,風雨無阻,絲毫不像是一個不會下棋的人......
「我沒有與你說過,阿乖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甄諾揚了一個輕鬆的笑,「我和老師學過小半年的棋道,老師當時就說我,就算是再學下去,都是個臭棋簍子,只知道背棋譜,不懂變通。我估計重一點的話老師都沒好意思和我說......」
「......」蘇佩徹底愣住了。
這小家伙,竟然還呆住了。甄諾輕輕撫弄了一下蘇佩的長髮,主動提議道:「你若是想要和我博弈的話,我可以學。」
「...不用!」委屈的感覺油然而生,卻不是因為自己,是為了前世的甄諾。該是有怎樣的喜歡,才會暗地裡面去學怎麼都學不會東西,才會默默忍下自己疾言厲色的脾氣。蘇佩慢慢將自己的腦袋靠在了甄諾的肩膀上面,像是親人的貓兒一樣蹭著自己的主人,汲取著甄諾身上的溫暖。
「怎麼了?」甄諾極其自然地將蘇佩攬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