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馳是今日才被廷尉司的甲士帶過來的,上了公堂看見這些熟悉的面孔之後就想到了三年前的事情, 這檔子的事情不是已經了了嗎......
李馳惶恐的很,跪在地上將三年前的那份說辭重新說了一遍。
蘇朝看著桌面上的供詞,又看了看這李馳, 還真是與三年前的供詞一字不差,看來這份供詞已經被記到了骨子裡面。
「那為何現在有孫家孫啟超作供,指明事情發生的前天,你剛剛摔傷了腿。」
「.......」李馳想起了這件事情, 卻沒有想起這件事情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 低著頭眼珠子一轉,直接就一問三不知了起來。
蘇朝凌厲的眼神掃在了李馳的身上,冷聲道:「孫啟超, 你便好好詳述一下三年前孫家與李馳之間的糾葛吧。」
若不是當初李馳這廝胡攪蠻纏,孫家也不需要搬遷出去, 更不會記住三年前的這遭事情。孫啟超不是局中人,就是特地找來保護著的證人,有底氣,說起話來聲音也大一點。直接將李馳三年前冤枉孫家門前的石頭絆倒了自己而致使腿斷的事情搬了出來。腿都已經斷了,難不成那段時間還能打更,還能看見事情的真相不成?
當初自己也是欠了一屁股的賭債,賭場裡面的那些打手都等著把自己吃干抹淨, 當時那條腿就是被那些打手打斷的, 只不過是□□好撞了上來, 就將這腿折的鍋賴在了孫家的頭上。自然也就沒有了打更這件事情。
之後就有兩幫子人帶著足夠自己還清賭帳,下輩子衣食無憂的銀錢過來了, 當時的自己哪裡還能多想,當然是接下了作偽證的這樁子事,早就忘記了孫家還被自己訛著的事情。
「當時...當時......」李馳的身子都抖了起來,飛速地轉著自己的腦子,想著所有能編的謊言,「當時我就是輕輕地摔了一小下,就是為了訛詐孫家的。當時打更的差事我還是能做的...還是能做的......」
「我就是犯了一個訛詐的罪過。」
「你犯的除了訛詐還有便是作偽證。」劉銘心底裡面嗤笑了一聲,都已經到了這個程度了,竟然還在扯瞎話。上前一步,劉銘直接將三年前打斷李馳右腿的那個打手的供詞拿了出來,當時的腿傷可不能做打更。
打更的供詞被推翻了,魏亮與陳家那些人可不就是能按照時間到祝家門前鬧事。
謊話被拆破,李馳一下子就慌了起來,就連眼神都飄忽了起來,不斷朝著魏家與陳家的方向看去。
魏亮自然也感知到了背後的這道視線,還有上頭蘇朝作為主理官的威嚴,叫一向紈絝的魏亮都不敢造次了,只能微微回頭,瞪了一眼這李馳,可千萬是不能將自己給牽扯進來。
陳南旭也是如此,自己一向是跟在魏亮的屁股後面的,自從出了三年前的那件事情,就不敢再做這樣沒頭沒尾的事情了。只不過魏家三兩下就解決了這殺人的大案子,陳南旭心裏面對這魏亮還是有著一股子依附的勁兒,時不時就看向魏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