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這之中的玄妙在哪裡,蘇佩也知道這事情要緊的很,記在心裏面之後就重重地點了點頭。
「你這回出去會不會有事?」
「不會。」甄諾保證得十分堅定。
按理來說京都之中有人想要加害自己,那人的手就算是再長,也不會蔓延到邊關,蔓延到顧家的地盤上面。如今長君的命才是被所有餓狼盯著,稍一不小心,就會被咬掉一塊肉。
「長君可會出事?」蘇佩眼中是等量的擔憂。
「......」甄諾抬起手,將蘇佩整個攬了過來,「一切都會變好的......」
***
「蘇卿,這是誰寫的?」
劉靖穿著一身吉服,上頭繡著祥雲還有幾隻神態各異的野鶴。眼中有異樣的驚喜,這驚喜皆是來自於龍案上面擺放的這兩卷竹簡,是蘇朝前個呈遞上來的,只不過今次才有空來看。
蘇朝手中沒有拿笏板,這回不是上朝,自己是被陛下急召進宮的。蘇朝深吸了一口氣,挺胸抬頭,雙唇開合之間就吐出了兩個字。
「甄諾?」劉靖有些震驚,「就是那個年前被任命成監軍主簿的女娃子?」
「正是。」
「幾歲啊?」
「再過兩個月就二十一了。」
「二十一歲?」劉靖有些震驚。雙手又將龍案上面的竹簡拿了起來,二十一歲竟然就能寫出來這樣有立意,有見地的文章,簡直是不可置信。「真是年輕啊......」
「是柳夫子的學生?」
「是,第三位,算是關門弟子。」最後一句是蘇朝擅自添上的。不過也確實是可以這麼說,自己與甄兄在花山書院待的時間都不過短短三年,但諾兒可是六年,還是日日住在清心居之中,與先生甚是親厚。
劉靖輕輕甩了一下袖子,也覺得有些惋惜了。若是考評的時候,拿出這麼一份策論,定是要給她一個京官,待在自己的身邊培養著的。但偏偏就是沉不住氣,就是鬧出了一份治軍的策論,還在民間鬧出了那些傳言,可惜了了。
「終究是敗在了沉不住氣上。」
「不是沉不住氣,而是耐不住這孩子性子耿直,擋不住外頭的那些暗箭中傷。」蘇朝的聲音之中頗有些忿忿,茶樓裡面的那些流言,就像是一根毒刺一樣一直扎在自己的心口上,提醒著自己沒有將諾兒給看顧好。
「暗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