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憐見啊!顧長君叫苦不迭,只能默默用白粥塞滿自己的嘴巴。
顧長君將婚服仔仔細細地疊了起來,甚是鄭重地放進了主屋裡面的柜子中。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完,一行人飛速地從不顯眼的地方潛入了軍營當中。
早操的時間已經過了,顧長君提前和校尉告了病假,故而不參加早操也沒有什麼事情,想來是沒有人知道自己□□軍營的。
朝廷官員都有婚假三天,顧長君索性就將今天當做是自己的婚假了,也不打算早早地去校尉那裡報導,明日再多。時分,顧長君一臉疑惑地找來了甄諾的營帳。早上那回事自己到現在都還沒有想明白。
蘇佩恰好沒有在,只有甄諾一個人坐在掌燈的桌前,手裡面還拿著筆,桌上放著信紙,看起來像是在寫家書,估計是寫給蘇大人的。
顧長君好像是主人家一樣,拉開凳子,一屁股坐了下來。左手托著右手,右手食指摩挲著自己的下巴,一臉無辜與考究,「書呆,今早我問你晚睡的這個問題有什麼錯嗎?」
甄諾停了筆,抬眸看了看,倒吸了一口氣,這顧長君腦子真是多少有點大病在。
顧長君嘖了嘖嘴巴,看向甄諾的眼神變得有些邪惡,「書呆,你不會是溫香軟玉在懷,你賊心起。但是小傢伙睡著了,你下不了手,就......」
還不等顧長君說完自己匪夷所思的猜想,一本書就橫空而來,精準地砸到了顧長君的腦袋上面。
「書呆!你幹什麼!」顧長君捂著被打痛的額角。
甄諾冷哼了一聲,昨夜顧長君的動靜實在是有些大,若是自己不醒著捂著阿乖的耳朵,怕是要全聽了去。這種事情也是阿乖這個年紀可以聽的不成?
「我勸你這話不要再提,否則宋榕打你定然是比我狠。」
顧長君癟嘴,嘴裡面念念有詞,混沌不清,就夠自己一個人聽清楚。「吃飯的時候就踩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哪裡做錯了......」
甄諾實在是忍不住了,沒好氣地說道。「晚上鬧得太久了......」
第98章 劫獄
劉靖今早剛看了上奏, 是呂祿彈劾蘇朝的奏疏,其中上表的就是昨夜發生的事情。
廷尉司昨夜就開始亂了起來,又是走水又是犯人丟失, 樁樁件件都在那短短的兩個時辰裡面發作了。這丟了的犯人自然是上個月就被收押起來的魏亮,用腳趾頭一想,就能想到這走水也是為了劫魏亮才出來的, 至於這背後謀劃的人除了劉婉言還能有誰。
念著蘇朝的身份,又想著劉銘也一塊協理這件事情,劉靖只能在朝堂上面按壓下來了這件事情,待下了朝才將蘇朝和劉銘都留了下來。
劉靖一身玄色龍袍還沒有換下, 就直接將這彈劾奏疏擺到了蘇朝的面前, 蘇朝與劉銘一經傳看完,劉靖便鐵青著臉,問責道:「請室看守嚴密, 為何會讓魏亮被人劫走。蘇朝,你是如何掌管的廷尉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