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居初見的時候,我就在你的身上聞到了這種熟悉又陌生的味道。起初我並不確定,所以我帶你去了蘇家,在那時,我確定了你身上的那種味道......」
埋在顧長君懷中,聽著這些話的宋榕已經怔住了。
顧長君微微低頭,眼中已經有了一層水汽,就連看宋榕都有一些看不真切了。
「所以...阿榕......」顧長君有些哽咽,「你埋在了哪裡?」
注視著顧長君的眼睛,宋榕想要躲,卻發現自己無處可躲。
「不想說就不想說吧。」顧長君湊上前,輕輕地親吻在了宋榕顫抖的眼睫上面,帶著珍視,帶著心疼。
「眼睛。」
我埋在了眼睛。
顧長君猛地咽了咽口水。最初覺得宋榕眼睛好看,進了軍營之後更是直接對宋榕說了喜歡她的眼睛,好看......
但現在,偏偏是眼睛......
顧長君將宋榕更加用力地攬了過來,絲毫不在意宋榕溫熱的眼睛貼在了自己的頸窩處,有些水水的濕潤感覺,是淚。我娘親選擇了自剜髕骨來擺脫與秘閣之間的聯繫,但我顧長君絕不會讓我的人受一點傷,便是一根頭髮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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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斷了?
甄諾很快就消化了這件事情,畢竟之前阿乖就是這樣說的。
「聽老師說,太子殿下受罰了。」甄諾道。
劉銘的表情更加嚴肅了一些。雖然兇手是李馳非,但按照李馳非的那個漿糊腦子,要是沒有激他的人,他也是絕做不出調戲未來的齊王妃的這種事情的。可偏偏就是找不到確實的證據在,劉銘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裡面咽。
陛下此回為了平沈御史的心,這才尋了一件事情的由頭將太子給責罰了一通,還罰了禁足東宮一月。但這樣的懲罰,劉銘如何能甘心,難道自己的未來的正妃失去了一雙腿,一輩子只能依靠輪椅來走路就只值得禁足一個月不成......
劉銘不想要再說這件事情了,迅速轉化了一個話題,「你這回去安陽的任期是三年,官職是安陽知州,六品官位。」
「嗯,老師和我說了。」
「安陽知府姓宋,是蘇大人的門生,不會苛責你的,你這回行事應該方便......」劉銘斷斷續續說了很多,都是幫甄諾打聽到的事情,畢竟上回若是沒有甄諾,自己怕是連沈御史府的門都進不去。
甄諾一一點頭應下。
臨走之前,甄諾又想到了一件事情。雖然沒有收到顧長君來的信,但甄諾還是甚是肯定地對劉銘說道:「這回顧帥與長君一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