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君用命令地語氣說道:「先按照朱校尉說的那樣刺探一下敵人的虛實,就由朱校尉去做吧,務必是要小心,千萬不要讓渾邪陰發現了。至於魯校尉的話,最近這段時間將王勝三給我看好了,高哲行,你面生,匈奴人不認識你,你快馬去,快馬加鞭的回,去好好探探匈奴大汗倒是是出了什麼事情,是不是沒有幾天的活頭了......」
得了顧長君的命令,幾人迅速就告退了下去,也沒有再請示顧平山的意思,畢竟顧帥也沒有出聲阻止。
顧長君抿唇,覷了一眼顧平山,也告退了下去。
回到營帳的時候天都已經暗了下來,操練的聲音都已經停了下來,只有巡防的小隊腳步整齊劃一。一進營帳,顧長君便看見了桌上的飯菜,而宋榕已經等候在了桌前。
顧長君笑了笑,一邊在門口處的水盆裡面淨了手,一邊甩手道:「真是有些餓了。」
剛坐下,想要拿起筷子,顧長君的飯碗就被打了一下,是宋榕拿著自己的筷子敲打的。
「做什麼?」顧長君閃著自己的眼睛。
宋榕撇嘴,冷冷地教訓道:「水盆旁邊難道沒有手巾嗎?你是三歲稚童還是什麼,洗完手就知道甩手!」
「我與你說過不下三回了吧,你怎麼每次都記不住......」
顧長君連連稱是,腦袋都被訓得耷拉了下去。這白日裡面那些將士都是這樣的,大部分都是直接往身上抹的,顧長君甩手的動作已經算是很文明了,但在宋榕這裡總是要被訓上一頓。
顧長君起身,重新洗了一遍手,又用旁邊的手巾仔細地擦了擦,這才重新落座。食指撐著自己的嘴角,給宋榕比了一個大大的笑臉,討好一般地問著宋榕,「現在可以吃了嗎?」
宋榕眼一斜,拿開了筷子。
還沒等顧長君吃上兩口飯菜,宋榕的筷子便又壓在了自己的筷子之上。「碗要捧起來吃。」
「......」
顧長君繼續堆笑,展示一般地將自己面前的碗捧了起來,做派乖巧的很,一點都沒有在帥帳裡面老虎一般的馭下風範,就像是一隻被擼順了毛的小貓咪,聽著自己主人的話。
吃到中途,顧長君與宋榕之間的關係換了個個,顧長君關心地問道:「最近郁文棟給你開的藥你都吃了嗎?」
醫者不自醫,自從知道宋榕沒有醫治自己的打算之後,顧長君就命令郁文棟給宋榕看病,總之不能叫宋榕一直嘗不出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