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朝也已經致仕,蘇家倒只剩下一個蘇詞還在朝中。但蘇家的地位擺在了那裡,尤其是還有蘇佩這個一品誥命,誰都不敢輕瞧了去。趁著甄諾與蘇佩遠遊之前,蘇詞可算是娶了折葉。一時之間,蘇家張燈結彩的,好不熱鬧。
遠遊行至撫順的時候,甄諾這才聽到了這崔雪的結局。為家人所賣,又為家人而死,倒也算是半個可憐人。
「吃豆腐腦都吃的不專心?」蘇佩直接用沾著自己口水的筷子敲了敲甄諾的飯碗。
自從從京都出來,每經過一個地方,蘇佩臉上的笑容就更添一些,也越發沒有規矩了,真就好像是一個富貴人家的小姐,沒有一點的憂慮。
甄諾抬手,絲毫不嫌棄地用手擦去了蘇佩嘴角的豆腐渣,又擦在了一邊的布頭上面。語氣寵溺,「也不知道你是怎麼吃的,嘴巴是漏的不成。」
「哼哼!」蘇佩哼哼唧唧了兩下,又將這豆腐腦喝得呼嚕嚕作響。
甄諾笑了,輕輕拍了拍蘇佩的腦袋,「我就是聽上別人的一嘴閒話罷了,以後少聽。」
蘇佩這才停了呼嚕嚕的聲音,翻了一個白眼給甄諾。
客棧之中,蘇佩直接壓在了甄諾的身上,雙手也扼住了甄諾的手腕,就好像是甄諾有時晚上喜歡的那樣。
甄諾雖然雙唇沒有上挑,但是這眼中的笑意卻怎麼也藏不住了。左不過阿乖不重,坐自己身上便坐自己身上了,也蠻舒服的。
「還笑?」蘇佩輕輕拍了拍甄諾的大腿,又在甄諾的肚子上面靠著自己的重量輕輕地壓了一下。
這動作倒是沒什麼,但就是好像弄到了自己的痒痒肉,甄諾一下子就笑了出來,整個人也左右搖擺掙扎了起來。「癢,阿乖,癢......」
看著甄諾這幅難受的模樣,蘇佩也不打算輕易放過,上下齊手,直接找到了甄諾腋下的痒痒肉,一塊攻擊了起來。「知不知錯,知不知錯?」
「知道了...知道了......」
甄諾笑得斷氣,身子也從平躺在床上變成了趴在床上,氣喘吁吁的,這才勉強止住了自己的笑。
無緣無故被撓了痒痒肉,甄諾可不打算放過蘇佩,非得要你來我去,平等才成。只不過甄諾可不像蘇佩那麼鬧,一定是要負距離接觸,將蘇佩折騰得說不要才成。
此刻一塊靜靜地躺在床上,甄諾雙手交叉放在了自己的腦後,而已經鬧得累極了的蘇佩則是枕在了自己的胸口上面。長發如墨,散在甄諾的脖頸還有胸口處。雖然被這發尾弄得痒痒的,甄諾也沒打算將其弄下來,悠聲道:「下午,我錯什麼來著?」
胸口的那個小腦袋動了動,蘇佩有反應,但實在是沒有多少力氣了,虛虛地打了甄諾肚子一拳,就好像是撓痒痒一樣。甄諾精準地抓住了蘇佩的手,明知故問道:「難不成是崔雪?」
「哼。」手動不了,蘇佩就用聲音表達著自己的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