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不是娛樂圈,他也不會認識俞則臨了。
他和俞則臨的平行線,也是因為娛樂圈才得以相交。
「能。」池衡略微心虛,小聲說:「直播已經關了。」
直播每天固定在嘉賓各自回房後就會關閉,嘉賓也因此有了屬於自己的空間。只是這個空間大家一般都用來睡覺,節目組也沒有播人睡覺的癖好,池衡得以休閒。
他說話的間歇抬抬腿,拉伸。
「你在幹嘛呢?」許久未見兄弟,池衡開始噓寒問暖:「平海冷不冷?你穿秋褲了嗎?」
三個問題,談聞一個也沒回答,直白道:「有事說事。」
「你瞧你這樣,除了哥幾個還有誰願意做你朋友?」池衡吐槽了句,音量逐漸調低,腿也不上下浮動了。他趴在枕頭上,揪著枕頭邊:「談聞,我有點不對勁。」
談聞大咧咧道:「哪不對勁,要女人還是男人?」
「……」
池衡哽了哽,談聞這人一直就不太正經,和馳戍一個樣,他倆也真是三生有幸,兩個不明事理的遇上他這麼個正直的朋友,出國那幾年沒把談聞掰正,反倒讓他更放飛了。
更主要的是,他被談聞猜中了。
池衡低聲道:「我要是說後面那個,你覺得我還有救嗎?」
「沒救了,談吧。」
池衡嘴快道:「跟誰談啊,我這還沒確定呢。」
「還沒確定?」談聞語氣稍變,「你直播護著那位的視頻已經在圈裡傳開了,都說池二少二十七歲對著一男的情竇初開。」
「。。」池衡沒忍住:「誰啊,這麼損人,忒缺德了。」
「不用了,你喝。」談聞謝絕敬酒的邀約,道:「沒注意,你彎了?」
池衡心亂如麻,沉吟道:「應該是半彎吧?」
這回輪到談聞無語了:「...你有病啊。」
池衡搓了搓頭髮,髮型已經被他折磨得不成人樣,說是雞窩頭也不為過。
他整個人至少蒼老五歲,聲音慢吞吞的:「我好像有點在乎俞則臨了。」
「我今天閒著無聊,看完了那個視頻。」
「怎麼說?」池衡搭話。
是兄弟從不拐彎抹角,談聞一點面子沒給池衡留:「你應該不是有點在乎。」
池衡沉默。
不用談聞往下說,池衡也明白了。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池衡發現自己也挺清的,但他就是軸,不認理。
「你覺得在乎是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