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聲,池衡面朝被。
他的腿直打滑,哆嗦著,俞則臨撈了他好幾次,雙手固定在池衡腰側。
窗外的鳥兒叫喚著。
月牙淺淺顯露,月色朦朧。
池衡伸長脖子,停頓片刻。
意識回籠,他不得已將臉埋進被子裡,輕聲說:「好哥哥,就到這吧。
沒有得到回答。
俞則臨低吻他的後頸,密密麻麻的吻,一下又一下,輕落他的身上。
商戶的燈已關,城市陷入黑暗。
他抱著池衡進浴室,池衡已經完全站不住了。撐著牆腿還在發顫,轉過身,任由泡沫在身上按摩。
池衡眼尾泛紅,呆呆地任俞則臨擺布。
俞則臨幫他擦乾身,抱到床上,池衡渙散的眸子稍稍清醒,他狠咬俞則臨的肩膀,比以往都要用力。
沒一會,肩膀處的牙印清晰可見。
池衡呆木地看著俞則臨:「真想剁了你。」
俞則臨親了親他的唇,「養足精神再剁也不遲。」
換了被子,俞則臨把被套拆下去洗。
池衡側身躺在床上,闔眼時睫毛都在顫抖。
他早晚寫一首歌,就叫《俞則臨沒勾了》,致敬這個瘋子。
池衡想得入迷,沒注意俞則臨已經折返回來,耳垂被人吻了下,池衡應激地一抖。
「還有被子麼?」俞則臨說,「原來的味道有點重,都得洗了。」
池衡瞪了他一眼:「都怪你。」
俞則臨誠實道:「我的都在你身體裡,被子上都是你的味道。」
池衡氣炸了,登時就要起身,被疼得傻眼,又躺下。
他抿抿嘴,不情不願地說:「柜子里有一個,我媽前段時間剛拿來的。」
俞則臨點頭,推開柜子,忽地笑了。
「大紅被?」
池衡嗯了聲,當時正是過年,葉女士覺得喜慶,送了哥倆一人一套紅被子。池衡到家就丟衣櫃了,到現在都沒拆。
俞則臨把被子拿出來,鋪上。
他自覺走到一邊,上床。
然後側身望向池衡:「你覺不覺得我們像洞房花燭夜?」
池衡:「……」
合著他是那朵被/乾的花?
他不想再聽,閉上眼,挪動身子遠離俞則臨:「別靠近我。」
俞則臨委屈地說:「是我做的不夠好嗎?」
池衡咬著牙,「你做的太好了,好到我現在就想拿把剪刀給你下面剪了。」
「好殘暴。」俞則臨身子湊近他,半張臉埋在紅被下,小聲說:「我看別人那方面很厲害,都是被對象夸的。」
他的言外之意極為明顯,池衡不可能聽不出來。但讓現在遍體鱗傷的他誇讚俞則臨,池衡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