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周不安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你想我做什麼,」季湛盛有些意味深長道:「或許,你的身體更適合成為omega,這些年來一直做alpha,倒是委屈你了——哥哥。」
他那聲哥哥叫的輕佻,像是刻意提醒他兩人不堪的過去。
再次被季湛盛抬回床邊時,祁周的神志也開始不清晰,他感覺自己好像墜入了火爐,唯有周遭的信息素能安撫自己,又好像沉醉在烈酒中,被拉入深淵沉淪其中。
祁周被吞噬了,不同於上一次的逃避,他心裡越是反抗,生理卻越是配合。
季湛盛就如同惡鬼,哪怕臨近深淵也要拉著他一同墮落,他惶恐與身體的沉淪,卻迷失在欲望的牢籠。
……
不知過了多久。
祁周已然精疲力盡,再次醒來時,他只看見渾身的痕跡,和身旁早已消失不見的人。
他將身旁都看了一遍,很幸運的找到了手機。
打開便看見陳淵景發來的簡訊:[祁周,我想了很久,決定把當年我知道的事,和你說清楚。]
[能出來一下嗎?就在我們上一次約的咖啡廳。]
祁周特地將周遭都掃視了一遍,確認沒有季湛盛後,發送消息,[好。]
他沒有理由不答應,這件事情關乎到凌初的事件,如果凌初是因為他而死的,他這輩都無法原諒自己。
到達咖啡廳時,陳淵景成坐在位置上看手錶,祁周簡單的打了個招呼,便在他對面坐下。
「找我要說什麼?」
陳淵景卻格外嚴肅道:「季湛盛沒有跟著過來吧?」
祁周淡淡,「他不在,你說。」
見他回答的乾脆,陳淵景也不在猶豫,直接將一個破損的手機放到了桌面上,手機的顯示屏已分裂,但還是能正常開機。
「我去凌初家拜訪他父母時,從房間裡發現了這個,是他的手機。」
祁周拿起手機,隨後指尖開始在屏幕上滑動,手機還能正常運行,「你就給我看這個?」
陳淵景卻道:「你點開他的手機簡訊看看。」
凌初應聲,點開了手機短息,才發現凌初的手機短息中,全都是威脅恐嚇簡訊。
[你很害怕嗎?我很快就會回來了。]
[我每天都想挖出你的心臟。]
[聽這個聲音多美妙,就像以後的你……]
而這些號碼,全都是0開頭的號,每一次號碼都不同。
那些有的簡訊附加著照片,是被車碾死的貓,或者被挖出的動物器官,還有音頻動物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