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夕朝想也不用想:「《click》。」
兩首dance曲之一。
艾清源算是綜合型的選手,但這首快節奏的舞曲顯然更對他的胃口。
當然還有一點。不知道是不是解夕朝上次直白地點出了他初舞台破音的事,他最近好像對唱歌都有些心理陰影。之前一公就有些端倪。
管衡笑了:「還想跟你打個賭來著。」
解夕朝也笑:「接下來可以賭。」
第二名,夏睿言。
*
夏睿言上台的時候,雲盼就一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眼也沒看夏睿言。
他默默低頭的樣子讓旁邊的練習生有些擔心,一直看他,最後還是忍不住道:「盼盼你是不舒服嗎?」
不管怎麼競爭,對於年紀小的練習生,大家都會多幾分關心。
雲盼嚇了一跳。
然後他反應過來,是旁邊的人在跟他說話。
他搖了搖頭:「沒……沒有。」
他說:「哥哥我沒有不舒服。」
旁邊的人還是一臉擔心。
就在這時,夏睿言突然朝這邊懶洋洋地瞥了一眼。
雲盼剛好抬頭。
視線接觸的瞬間,他猛然攥住了衣角。
他這些天從來沒有回過寢室。一轉眼,已經快一個星期過去了。
他跟宿管說的理由是跟神經衰弱,容易失眠。這不算說謊,他確實是神經敏感的類型,壓力一大就容易焦慮、失眠,甚至暴飲暴食。
但這並不是他想搬出去的真正原因。
他深吸了一口氣,那種噩夢般的窒息感和恐懼又在心底蔓延。
他下意識地就把手伸進了口袋。
碰觸到手心裡堅硬的水果糖的剎那,他的心跳終於緩緩地落回了原地。那是解夕朝早上給他的糖。
青年溫和清淡的聲音和記憶中那幾道熟悉的聲音仿若重合。
他垂了眼,無聲地在心裡道:「哥哥。」
沒有人回應。
而另一邊,解夕朝若有所思地收回了目光。
「你說什麼?」他問,「不好意思,剛剛走神了。」
管衡道:「沒什麼,我就是說,夏睿言還是去舞蹈組的可能性比較大。」
他頓了頓:「你在看雲盼?」
「嗯。」解夕朝道,「感覺他最近好像有心事。」
管衡恍然。
「他跟夏睿言一個公司吧。」他道,「我還以為他們會去一個組。畢竟從初舞台開始他倆就一直綁定來著。」
所以那天他也很驚訝。
解夕朝未置可否,只是道:「我覺得夏睿言不會去舞蹈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