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夕朝問他:「你對象呢?」
鄭雲櫟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你別噁心我!」
解夕朝:「喔。」
「主要是我不記得他叫什麼了。」
他誠實地說。
鄭雲櫟:「……」
他心頭的那股鬱氣突然就散了些。
他在想,薛子霄如果聽到聽到這句話,臉上會是怎樣精彩的表情。
想著想著,他突然有些想笑。
他想笑就是真的笑,一邊笑,他一邊說:「願賭服輸,這次算我們倒霉,你寫的歌確實挺好聽的。之前薛子霄說的那些話,你別往心裡去,他就是個傻逼。」
他頓了頓,「還有,你確實比他好看。」
解夕朝:。
他想說他真的不在意這個,話到嘴邊又覺得沒什麼好解釋的。
他看著鄭雲櫟頗為認真的臉色,停頓了兩秒。
片刻後,他問:「你還是覺得是運氣問題嗎?」
-
解夕朝離開的時候,鄭雲櫟還停在原地沒有動。
他在心裡嘆了口氣。
說多了,他想。
他確實有點愛管閒事,主要是見過的太多。
人走正路的時候未來可期,有無限可能。但有的時候不慎走了邪路,在解夕朝眼裡就是一眼能看到底的結局。他總會不忍心。
當然,再不忍心,他也只能點到即止。
各人有各人的運。
鄭雲櫟能聽得進去,那麼現在還為時不晚。
如果他一意孤行,那麼也不是解夕朝一句兩句話能撼動的。他們非親非故,他也沒有一定要去泥潭裡撈人的癖好。
回了準備室,艾清源抬頭看了他一眼:「還以為你掉廁所了。」
解夕朝沒有說遇到了鄭雲櫟的事,只是道:「要上台了嗎?」
「剛來通知了,說一會兒就輪到我們去確認走位和鏡頭。」鄒意道,「大家休息一下,再熟悉一下舞蹈,我們就準備出發了。」
*
今天是TP的末放。
末放對於他們來說就相當於打工人的周五,因此,每個人都很興奮。
當然,他們也沒有仗著最後的舞台偷懶。
這幾天隨著TP爆火,他們的舞台關注度也水漲船高。新粉原本還有些擔心現場質量,第一場打歌之後,他們就完全放下了這份沒必要的擔心。
舞是齊的。
《隙》這首曲子的編舞是標準的男團舞,大多數的動作要求就是簡潔有力。
TP的成員單拉出來個個賞心悅目,群舞的時候更像是砍瓜切菜,用粉絲的話來說,就是隨便黑粉怎麼截,能截出來群魔亂舞算我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