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空間碩大的密室,黑漆漆的牆壁上陳列著一座座棺材,棺材內透著冰冷的寒光,照亮了每一個「屍體」的臉,也照亮了整個房間。
貝萊爾正站在六人對面,面色如死水般沉寂,空洞的目光注視著眾人,仿佛在注視一群沒有任何抵抗之力的螻蟻。
被縛住手腳的莫莉坐在她身旁的地面上,目中含淚,面懷愧疚望向眾人:「對不起,是我害了你們……」
時喬思忖著現在的情勢,發現他們正處在絕對下風,頭皮發麻,小聲跟身旁崔梓蒙說:「完蛋了萌萌,我們要全部交代在這兒了!我完全想不到脫身之法!」
崔梓蒙被貝萊爾輕輕掃了一眼,就感覺心臟直墜三九寒天的冰窖中,害怕得瑟瑟發抖:「寄了,小喬姐,這會是真寄了!我們要被冰封進棺材了!」
任凌看了兩個膽小鬼一眼,淡聲道:「冷靜。既來之則安之,魔法只是故事設定,錄個綜藝而已,不會真讓你們去死的。」
陳夢之微微一笑,調侃道:「任老師一看就是沉浸感不行,沒把自己帶入到故事裡去。請記住,現在的你已經不是任大歌星了,而是偵探社調查員『小凌』!小凌同學,有沒有想好一會兒躺哪座棺材呀?」
時喬崔梓蒙被陳夢之逗笑,沒忍住笑出了聲,原本壓抑的氣氛瞬間驅散。
貝萊爾黑沉沉的眸子微微一動,看向憋笑的兩人:「你們還有心思笑,看來並不畏懼我,也不畏懼你們即將面臨的命運。」
時喬崔梓蒙瞬間噤聲,嘴角壓得死緊,拿出畢生的演技裝出害怕和沉痛的模樣,生怕貝萊爾先拿他倆開刀。
莫莉見狀趕忙道:「貝萊爾,是我放他們進來的,是我想救這些無辜的人!你不要遷怒於他們,讓他們走吧!」
貝萊爾將目光轉向莫莉,走到她面前緩緩蹲下,一手輕撫著莫莉的面頰,眼神里滿是不解與難過:「莫莉學姐,你忙著為他們開脫,是以為我不會心狠到對你動手?最讓我心痛的就是你啊,莫莉學姐,我以為這有你理解我,我不過是想偏安一隅,在這裡為所有和我們擁有同樣命運的女孩構建一個溫暖安心的家,讓她們不再無家可歸,任人欺辱。我難道……做錯了嗎?」
她聲音淡漠如紗,卻字字如一把銳利的尖刀刺在莫莉的心臟。
莫莉瞬間紅了眼眶:「貝萊爾,你沒錯。但你不應該啊傷害那些無辜的人……」
「無辜?」貝萊爾像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笑話,嘴角冷冷一提,「他們哪裡無辜?這裡躺著的每一個人,都對我心愛的女孩們心懷不軌!肯,接近貝娜,是想把她騙去地下黑市賣掉!查理斯,接近吉娜和海莉,是想從她們口中,套出她們那不負責任的繼父巨額遺產的下落!還有若茲,那個鎮長的草包兒子!他尤為可惡!竟想通過若琳盜取魔咒書!他妄圖用魔法統治整個鎮子,讓所有人都成為他手下的奴隸!莫莉學姐,他們個個都罪無可恕,我殺了他們,難道有錯嗎?」
莫莉艱澀地搖了搖頭,一顆淚自眼角落下,在面頰上劃出一道清晰的淚痕:「貝萊爾,你有沒有想過,外面的世界並不都是黑暗的?就像這六位調查員,他們熱情,赤誠,哪怕害怕,也會為了給同學配齊解藥闖過藏著三頭犬的走廊,會為了救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幾次三番闖入危險的密林。貝萊爾,外面的世界或許並不美好,但並沒有你想像的那般壞。你卻因自己偏執的想法,把這些女學生封閉在校園裡,阻斷了她們與外界的一切聯繫,這與圈養家畜有什麼區別?她們之所以會輕信花言巧語,不正是因為太過單純?若她們能在正常的環境成長,我不相信她們會那麼輕易受人欺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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