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感受到熟悉的體溫,時喬的眉心被輕易撫平,呼吸也漸漸變得平穩綿長。
鶴琛帶著時喬一直在醫院帶到後半夜,直到得到消息的任凌匆匆趕來,先是十分戒備地看了鶴琛一眼,然後一言不發,從他身側抱走了時喬。
鶴琛張了張嘴,想要他把時喬放下,話到嘴邊卻沒能說出口。最後緊緊盯著任凌的背影,十分不甘地攥緊了拳頭。
……
「我與鶴琛如何,與我的母親有什麼關係嗎?」
時喬問出這個問題後,音樂教室里出現了片刻的靜默。
任凌不知該怎麼回答她。當年時喬就為了見那個僅有兩面之緣的小乞丐,差點與他關係鬧僵。若讓她知道鶴琛就是那小乞丐,時喬豈非又要被他牽著鼻子走?
他閉了閉眼,不能告訴時喬真相,最後只能打出感情牌。他睜開眼,回望著時喬黑白分明的眸子,語氣里透著無奈與乞求:「喬喬,你覺得小任哥哥會害你嗎?」
時喬猶豫了一下,說:「小任哥哥自然不會害我。可鶴琛……似乎也沒有要害我的理由。」
「喬喬,知人知面不知心。」
時喬抿了抿唇,說:「小任哥哥,你為什麼這麼討厭鶴琛?就因為他曾經在感情上傷害過我?可他都已經跟我解釋過了……」
任凌眉頭壓低,眉間一片陰騭:「傷害過你便足夠讓我討厭他了,不管他是有意還是無意!」
「……」
時喬知道,任性從小就固執,對自己認準的事從不輕易改變,尤其是在牽扯到她時,從小看著她長大的小任哥哥,在她可能會出現危險時,總會格外敏感。
雖然時喬不願看到任凌如此厭惡鶴琛,但她到底還沒有完全放下對鶴琛的戒備,所以沒有理由也沒有立場去勸小任哥哥改變對鶴琛的看法。
她只輕輕嘆了口氣,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拿起手機,道:「小任哥哥,你把錢收了吧。我現在已經有能力照顧好自己了,你不必再把我當小孩子看了。」
任凌沉默了一會兒,極其緩慢地點了下頭,聲音干且啞:「好。我的喬喬長大了。我很高興。」
時喬看著他,輕輕蹙了下眉。她總覺得提起鶴琛後,任凌身上就有種說不出來的怪。
好像他對鶴琛不只是單純的厭惡,還有一種她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時喬忽然覺得音樂教室的空氣有些憋悶,她站起身,說:「下期節目的劇本應該快發來了,我先回家讀本,咱們後天見吧。」
說罷,也不看任凌是什麼表情,時喬逃似的拿著手機離開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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