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就這麼被鶴琛套進去,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時婕妤不喜歡皇帝,但不妨礙皇帝偏偏喜歡她。只要她還在後宮,對她就是個威脅。她不能因為時婕妤不喜歡皇帝就對她放鬆警惕……
「打住打住!」陳夢之及時把被鶴琛帶偏的思維拉回正軌,瞪著時喬說,「不喜歡皇帝也不代表你可以喜歡這假道士!私通可是死罪!被發現你倆誰都活不了!」
時喬明白,理是這麼個理,但看到鶴琛在燭光下比往日柔和了幾分的眉眼,頓時說不出話來。
她的沉默便是默認了自己和道士有私情。陳夢之眼珠一轉,直白問:「所以你喜歡鶴琛什麼?難道單純喜歡他……帥嗎?」
饒是陳夢之再看鶴琛不順眼,也不得不承認他擁有一張堪稱神顏的臉龐。進圈這兩年,他單憑這張臉就不知霍霍了多少小姑娘的芳心。
時喬不知陳夢之是有意還是無意,沒稱呼鶴琛在劇本中的名字,而直接拿他的名字來問她喜歡鶴琛什麼。她一時不太敢接這句話,直到任凌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她喜歡道士什麼,她才如釋重負般吐出四個字:「深宮寂寞……」
陳夢之頗為意外地挑眉:「寂寞你為什麼不勾搭太子,不勾搭大將軍?卻偏偏勾搭一個看起來清心寡欲的道士?」
時喬:「大概,我們兩個是……各取所需。」
陳夢之:「各取什麼需?」
時喬:「我需要他煉製的清癯散假患風寒避寵。他需要我打探皇帝口風,把握朝堂動向。」
陳夢之驚訝:「他一個道士難道還想干涉朝政?他想幹嘛?」
時喬:「這我就不清楚了。」
鶴琛嘴角含笑,望向時喬真誠道:「娘娘誤會貧道了,貧道是真心實意喜歡娘娘。接近娘娘並無他圖。」
陳夢之陰惻惻盯著鶴琛:「不是兇手的人不能說謊哦!」
鶴琛斜睨她:「你有證據打我嗎?」
陳夢之:「……」
崔梓蒙岔開話題說:「匕首是怎麼回事?小喬姐你不是說后妃宮裡不允許私藏利器嗎?」
時喬解釋道:「清癯散需要以血作為藥引,這刀是我托鶴道長帶進後宮來的,用來劃我自己的手腕。」
她撩起袖子,露出一截白生生的手腕給眾人看。
眾人見她手腕上確有一道剛癒合的疤痕,知她所言不假,沒有再繼續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