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跟自己過不去?」
時喬嘆了口氣:「媽媽的離去終究是爸爸心中一根難以釋懷的刺,就算我們已經證明了媽媽的清白,我知道爸爸他也不會原諒自己。」
鶴琛一頓:「老爺子還真是……喜歡自我折磨啊……」
時喬說:「這也算是爸爸對自己的懲罰,和對媽媽的補償吧。雖然我有試圖勸說他放過自己,但每次都會被他岔開話題。所以他們兩個的事我們做晚輩的就不要管啦,順便提醒你一句,不要在爸爸面前提任何有關我媽媽的事。」
鶴琛單手沖她比了個「OK」:「我明白。」
豪華的車子緩緩駛入普普通通的小區,在時喬家樓下隨便尋了個停車位泊車。鶴琛拉著時喬的手,看著她敲響家門,在時爸爸開門時忍不住緊張地吞了口口水。
「喬喬回來啦!」
慈眉善目又略略發福的男人將二人迎進家門,時喬給父親介紹:「爸,這是我對象鶴琛。我之前跟你提過的。」
鶴琛連忙把手中各種禮盒遞過去,緊張開口:「ba——額,伯父新年好!」
「哈哈哈,」時爸爸接過禮盒,笑著拍了拍鶴琛肩膀道,「年夜飯還沒吃,怎麼就到新年了?放輕鬆點,伯伯不吃人。」
鶴琛微微紅了臉,僵硬地點了點頭。
時爸爸把禮盒放到客廳:「飯馬上就都做好了,你們兩個先去洗手。」
為挽回自己的形象,鶴琛主動道:「需不需要我幫忙,伯父?」
時爸爸一眼就看出這年輕人在想什麼,給了他個台階下:「那你洗完手過來,幫我把碗筷拿出去吧!」
「好嘞!」鶴琛愉快應道。
他跟時喬一起擠進窄小的洗手間,時喬站在洗手池前,對鏡子裡的鶴琛皺了皺鼻子:「想不到你還有這麼狗腿的一面呀,鶴琛!」
鶴琛呲牙一笑,飛快在她臉頰偷了個香:「我不能讓咱爸覺得,他女兒帶了個不三不四的男人回來呀!」
時喬毫不客氣抬指呲了他一臉水,鶴琛毫不在意,趁機在時喬腰上掐了一把,逗得時喬咯咯笑。
鬧了一會兒後,鶴琛以為臉上的誰都幹了,渾然不知還有兩粒水珠掛在臉側,就這麼走出去找在廚房裡忙活的時爸爸。
時爸爸瞧見他臉上的水珠,「嚯」了一聲,趕忙拿起張廚房用紙遞給鶴琛:「怎麼還哭了?喬喬那丫頭欺負你啦?」
鶴琛哭笑不得,拿紙把臉上的水珠擦掉:「伯父,我沒哭,剛才跟喬喬鬧著玩兒呢。」
「沒欺負你就好,那小丫頭呀,從小就皮。」時爸爸轉過身去,把最後一道老鴨湯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