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慕看著這些比她年紀小的實習生,想起自己剛開始做廣告時,也如這般有過量的激情和過剩的感性,總覺得自己是在做藝術。
後來接觸了更多的品牌,也做了更多適應市場需求的作品,反而意識到廣告這個行業是很難做藝術的。
非常多的時候廣告需要通俗化表達,諱莫如深的概念可能會將消費者拒之門外。
最初她意識到這一點時,覺得這背離了她進入這個行業的初心,猶豫過要不要轉行,卻又在日復一日的深耕中,意識到挑戰的樂趣。
廣告人更像是在做一個橋樑的作用,將一個產品或者品牌做藝術化處理,放大它們的獨特之處,助力它們在激烈競爭的市場上突出重圍。
而他們是背後的無限推力。
做好這一點並不容易,要準確地抓住多方的需求,便需要超強的洞察力和敏感度,在逐個擊破難題時,也會有強烈的成就感。
何慕喜歡有挑戰的工作,也喜歡一群人擰著一股勁只往一處沖的凝聚力,所以畢業起便沒離開廣告行業。
向繁洲看仍在盡興的人群,又看何慕:「你們做廣告的人其實還是挺浪漫的。」
何慕笑:「謝謝向總認可。」
他們這群人其實很多都是又世俗又藝術的,骨子裡是追求純粹的,卻又明白入世的重要,所以一邊沉溺理性一邊被感性拉扯。
心裡留著對藝術的堅持,才能一直往前走,也因為這份敏銳所以共感時刻一點就著,有時候挺像瘋子。
向繁洲能得出這個結論,算是比較能看懂他們的人。
「但是你能不能跟我解釋一下,」向繁洲突然發難,「什麼叫我是大馬路上揀來的?」
「嗯?」何慕都要忘記自己胡謅的這一句了,猛然被提起,反應了半晌。
「你還在大馬路上揀過男人呢?」他又說。
「沒有!」她沒好氣,「我總不能告訴別人你情場失意,所以砸錢讓我愛你吧?」
向繁洲反而愣了:「我什麼時候情場失意了?」
何慕感覺這人裝糊塗,不想挑明這件事,先上車了。
他見何慕一路扶腰,問:「腰疼?」
繼而手落在她細腰後,要幫她揉,何慕卻躲開了。
兩人之間氣氛瞬間冷淡。
車子行了半路,何慕都不與他講話,向繁洲才後知後覺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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