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為何找你?」
「他想我拿這些,栽贓陷害你。」何慕仍然是正面回答。
雖然枕邊人最好入手,那數據也有失實部分,適合挑起爭端,也適合拿來做文章,但向繁洲沒想出向繁玿能拿出什麼條件交換,畢竟籌碼分量不夠,這麼做無疑是搬石砸腳。
何慕也因向繁洲的沉默,恍然明白,兜兜轉轉還是沒能繞過這個話題。
「我餓了,我們去吃飯吧,就去附近開的那家泰餐吧。」她立刻轉換成笑臉,故作輕鬆地說。
向繁洲靜靜看她表演,不配合她,一直等她自己也覺得沒趣,才開口:「躲得過去嗎?」
何慕深吸一口氣,和盤托出:「向繁玿說我是周家丟的小女兒周景禾,而你覬覦我外公給我留的信託基金,才秘密與我結婚。」
他腦中有如萬山崩塌,耳鳴不止,幾近懷疑自己幻聽。
何慕表現得過分平靜了,怎麼看都不像在說這麼驚人的信息。
天空猛然閃白,世界驟亮又迅速恢復,雷鳴震天。
兩人下意識都往前走了一步。
幾乎同時捂住了對方的耳朵。
何慕眼睛都閉上了,五官扭曲,意識到耳朵上的觸感時,愣了一下,緩緩又睜開眼睛。
向繁洲的驚異不比她少,看她時眼神木然。
「雷聲太大了,怕你的耳朵受到聲響刺激,症狀會加重。」她解釋。
向繁洲不知該說什麼才好,何慕明明怕得身體都在戰慄,卻還在優先考慮他的感受,沒見過這麼傻的人。
「我沒事。」他強調。
何慕卻仍然沒有鬆手。
兩人也就這麼伴隨著雷聲,保持著這個動作,像是世界突然被按下了暫停鍵。
雷聲持續了一會兒,識趣地停了。
交換眼神,放手後,何慕又去揉膝蓋,一陣刺疼,繼而弓身往下躲。
「抽筋了?」向繁洲問。
她搖頭:「膝蓋疼。」
他蹲下來的動作頓住。
「不是因為那什麼,」她也意識到了歧義,「可能是關節炎,陰雨天總是突然疼一會兒,一會兒就好了。」
向繁洲把她橫抱起來,放到沙發上:「等會兒。」
她沒懂他要幹什麼,張望著他的背影。
他回來時,從儲物櫃拿了暖貼:「把腿放平。」
何慕明白他要做什麼了,照做,卻沒想到向繁洲對這房子如此熟悉,竟然能瞬間找到這種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