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
「怎麼剛說的話就不認?」
何慕目光微閃:「我說你再不醒,我去找別的男人了。」
向繁洲知道她是故意的,他也是故意的。
他聽見何慕說了什麼,她說:「向繁洲,如果你再不醒,我就在你耳邊說一萬次我愛你,詛咒你生生世世都忘不了我。」
這詛咒,他愛聽。
也不知道他昏迷了多久,也不知道何慕在這說了多少不著天際的話,他都想聽。
「要是真這樣,你還在這哭什麼?」
「我才沒哭。」何慕嘴硬,起身要走。
「慕慕,我好想抱抱你,但是我抱不到你,」向繁洲語氣逐漸悵然,「你能不能抱抱我?」
何慕一瞬被擊中,不再偽裝,回頭小心翼翼地抱住他。
他也緩緩回抱何慕。
極溫柔的一個懷抱,像是年少時青澀的愛戀,雙方都珍視這一瞬。
「疼不疼?」
「不疼。」
「向繁洲,你這人不誠實。」何慕說,「騙人的小孩會長鼻子的。」
他被逗笑:「我早就不是小孩了,所以不會長長鼻子。」
「那你承認你說謊了?」何慕及時抓他話語中的漏洞。
他不說話。
「是不是很疼?」
他沉默一秒:「一點點。」
「還騙人。」
靜默持續了兩秒鐘。
「我睡了多久?」
「三天。」
向繁洲眉頭皺起來,半晌才緩和,他仍沒放開何慕的手:「我感覺我做了個長長的夢,像做了一輩子一樣。」
「什麼夢?」
「和我與你重逢之前做的夢很像,但又不一樣。之前總是在做一個有點黑暗的夢,渾濁的天地間,橫亘著一條河,吊橋是搖晃的,你就站在對岸笑著與我招手,我艱難地往前走,卻永遠走不到頭,偶有一兩次走到對岸,你卻像一縷黑煙一樣消散,仿佛從不曾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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