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好好的。」向默岑提杯。
何慕與之碰杯,笑得眉眼彎彎:「姐姐也是。」
和向默岑相處得很舒服,所以何慕後面每一次去治療也很放鬆,完全不是一個病人的心態,反而像是在赴約見一個朋友。
因而,治療推進得很順利,效果也很顯著,第三次治療時,她已經有了明顯地要接近真相的感覺,心中愈發覺得有希望。
這天,她正要出發去京市做第四次治療,向繁洲的電話打斷了一切。
他的語氣略顯沉重,何慕心中也有不好的預感,知會向默岑暫停了這周的治療。
「是季將仁醒了還是……」何慕猜測。
向繁洲沉吟一聲:「剛查到了那枚戒指出現在了北歐市場上。」
那就是可以確定被掉包了,甚至怕被查到,跑到那麼遠的地方出手。
出手的人應該也很容易查了。
可向繁洲的語氣讓何慕意識到事情並不簡單:「還查出了什麼?」
「出手的人是許寄程。」
何慕雖然做了點心理準備,但這個結果還是令她大吃一驚。
當時這戒指就是許寄程拿出來的,這番折騰簡直是監守自盜,甚至如果他不願意,大可以不拿出來。
向繁洲:「如果不是他急於出手,我們也很難查到線索。」
「他為何急於出手?」以許寄程的片酬和出場費,怎麼都不至於要到出手這些珠寶首飾的地步。
「目前還不清楚,估計得等警察問他了。」
「你報警了?」何慕眉頭微微皺著。
「怎麼了?」向繁洲注意到她的不同尋常。
她隱隱覺得另有隱情,這麼大金額的案件,報警便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但也沒理由阻止向繁洲,她並沒有任何確切的證據,只是一些模糊的第六感,不足以叫停這局面。
「最近總覺得許寄程這個人我曾經是認識的,好像很小的時候我們就認識,」何慕努力拼湊著記憶,「不知道怎麼說,也可能是一種錯覺,畢竟我自己的記憶都厘不清。」
向繁洲看著她抓耳撓腮,卻沒說話。
許寄程是那家人的兒子,那場事故中他們定然是見過的,這不是錯覺。
「誒,你想什麼呢?」何慕注意到他在跑神,歪著頭在他眼前亂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