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千軼“嗯嗯”乖巧應聲:“不多吃。”她不急,視線跟著春喜準備記下糖青梅的位置,等晚上春喜不在,她可以抱著罐頭猛吃。
春喜卻信了蘇千軼的話,轉身去替蘇千軼取糖青梅。
蘇千軼躺了許久,想下地走兩步。她趁著現在腦袋不疼,掀開坐起來。人一低頭,踩上放在床邊的鞋,輕微晃了晃腳。
她輕微挑眉。
這會兒要穿鞋,她才發現腳背側面有兩道淡痕。
春喜拿著糖青梅回來,遞給自家小姐吃下。她仔細著小姐,見人坐起來無礙,便沒有阻攔。
見小姐在看腳背,想起要多說過去的事,當即解釋:“這是小姐三年前受的傷。到現在還有兩條印。太醫院的膏藥塗了又塗,去不掉。不過已經淡得差不多了。”
蘇千軼:“嗯?”
春喜撩起自己袖子,露出白皙小臂。
蘇千軼抬眼,詫異見春喜胳膊上有幾條極長且褐色微凸的傷痕。比她傷重得多。
她微怔,聽春喜繼續說:“三年前,錦興郡主邀請京中不少人去她那兒玩。親王喜烈狗,當時侍從出了差錯,意外讓狗跑了出來。親王並不在府上,一時間府內亂七八糟。侍衛到處抓狗,又不敢當場殺狗。人亂,狗受驚更亂,到處攀咬幾乎不鬆口。”
“各家主子僕人朝著四面又叫又跑。我沒被咬,狠狠摔了一跤,被瓷片割傷,手上都是血。好幾隻狗聞著味衝著我來,小姐拽我起來,帶我跑。鞋跑丟了,受了傷。”
春喜想起過去的事,眼眶泛紅:“這回小姐又撞了腦袋。春喜明明這幾年好好跟著人學功夫,還是保護不好小姐。”
春喜清秀,眼眶一泛紅,鼻尖都紅了。她意識到自己要落淚,放下衣袖偷偷抹了眼角,羞著臉憋回淚水:“以後我再多和侍衛學一學。小姐入了東宮,我能保護好小姐。”
蘇千軼光聽這三言兩語,幾乎能想像出親王府混亂失控的樣。
難怪娘會說春喜信得過。
她們自小一起長大,名義主僕,實則算得上姐妹情深。
蘇千軼笑起來:“嗯。”
她若無其事一般問了聲:“親王府那些狗,後來怎麼樣了?”
春喜朝著自家小姐眨眨眼:“太子殿下恰好在附近,帶金吾衛的人進了親王府,把正攻擊人的狗當場處死,餘下的帶走關押。這事鬧得大,宗人府想管,臣子們不同意。三司審,又沒這膽子。最後還是太子殿下出面,把親王餘下的狗全部送到猛獸院關起來,一生不得外放。”
她哼哼兩聲:“殿下說了‘人傷人,尚且要受懲處。沒有狗傷人被放過的道理’。郡主看護不當,理當同罰,送去寺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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