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看一份,蘇千軼唇角上揚一下,再看一份,唇角上揚兩下。
正如春喜所說,她的私房錢有地契,有銀錢。地契位置寫得清楚,雖然蘇千軼完全不知道所在具體在哪裡,但看得出不便宜。
蘇千軼翻看得快,翻到後面又一個信封,眼眸一掃,猝不及防窺見“蘇小姐親啟”,再看就是滿滿當當一頁字。
塞回去。
不對勁。
為什麼會全是字?
筆鋒帶著一股凌冽灑脫,全然不是女子會寫的字。家裡人不會叫她“蘇小姐”,好友不會如此疏離,太子“相敬如賓”,不會寫這種信。
蘇千軼神情複雜,深吸一口氣再快速把信拉了出來,一目十行看下去。不看不知道,越看越心驚。幾頁紙通篇沒有說“情”與“愛”,可字裡行間用詞遣句,竟是全然仰慕。
這是一篇賦,講述一個男子初來京城遇到一美人。這美人大概是天仙下凡,簡直是世間罕見。然後洋洋灑灑全是褒獎人大概有多美。
從凝脂玉肌到巧笑神態,品美人品風光,風光更襯美人。人類的讚美辭藻洋洋灑灑不要錢,全寫在其中。
如果這不是情書,她蘇千軼自此改名叫柳千軼。
豈止是偷偷有情夫!這根本是放在檯面上,正大光明,生怕別人不知道。令她害怕極了。
蘇千軼終於看到落款——仲仁。
好傢夥,罪人名字敢寫這裡,邊上更很囂張落了紅章。
憑什麼兩人那麼大膽?憑不要命嗎?憑家裡人腦袋不值錢?那麼喜歡刺激?
蘇千軼倒吸一口涼氣,翻轉最後一頁,顫著眼皮對上自家侍女春喜:“……這個仲仁,是誰?”敢寫賦,還敢夜訪她閨房!
春喜坦然回答:“新晉探花崔大人,剛入翰林沒多久,年紀輕輕才貌雙全。小姐你不記得,探花必然是一甲中容貌最出眾的。”
蘇千軼:“……”我謝謝您。
聽長相像極了昨晚翻窗的男人。
蘇千軼見春喜滿臉“理所當然”,很痛心。為主者沒有道德觀念,必然帶著侍女都如此。她長嘆一口氣,把信塞回去,又取出一封。
一看開頭“蘇小姐”,一看落款“仲仁”。
開頭先誇她人,結尾對打擾她表示歉意。蘇千軼冷漠草草略過內容詳情,中間幾頁不屑去翻。能翻出什麼花樣?無非是一些情情愛愛。
她扒拉了片刻,終於確信,床邊暗格里除了私房錢就是這些情書。字字纏綿,令人想死。
蘇千軼把信收了收,都不用去問春喜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還能有什麼關係?總不能是這位崔大人明戀她,她只是收著情書當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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