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刮著皮膚發出的沙沙聲在空間裡迴蕩,聲音逐漸變大,仿佛有蟲子爬過他們的耳膜,那種讓人發毛的癢意沿著耳道鑽進咽喉里。
那種被蟲子攀爬的癢意在眾人的五臟六腑瀰漫,有些人甚至聽著這聲音便開始不由自主撓痒痒。
「李傑,你們怎麼了?」隨著簡語的聲音,開始抓撓痒痒的鄒司和祝嵐仿佛被人當頭一棒,混沌的腦海開始清醒。
兩人立馬停下撓痒痒的動作,面帶後怕,立馬看向旁邊的兩人。
簡語的這聲詢問,成功讓李傑停下了動作。因為簡語之前展露出來的實力,李傑沒有像之前那樣目中無人,他尷尬地笑了笑,「不知道為什麼嗎,總感覺痒痒的。」
似是為了驗證他說的話,他脖子不自在的蹭了蹭衣領。
「我也是。」旁邊的羅鐵應和道,他聲音有些含糊不清,似是有東西堵住了氣管,聽起來怪怪的。
羅鐵回答的間隙依舊在抓撓著身體的每一處肌膚,動作瘋狂而急促,甚至將皮膚的都抓出血來了。
雖然外面裸露的皮膚已經鮮血淋漓,但羅鐵卻仿佛感覺不到痛一樣,仍在一遍又一遍地抓著傷痕累累的皮膚上。
仿佛要把皮撕下來才能解掉這癢意。
聽著沙啦沙啦抓癢的聲音,李傑感覺自己好不容易壓下來的癢意又涌了上來。
就在這時,一聲輕喝傳來。
「不要抓了。」
簡語猛地抓住羅鐵抓撓皮膚的手,她的聲音似是帶著魔力,讓陷入某種狀態的羅鐵有片刻清明,但他實在是太癢了,很快就不受控制地想要再次撓痒痒,但他的手被簡語控制得死死的,根本動彈不得。
癢,好癢。
是不是把皮撕下來就不會有這麼癢了?!
撕了吧,把皮撕了吧。
撕了就不會有癢了!
羅鐵的動作開始變得瘋狂,他瘋狂地扭動著身體,想要掙脫簡語的束縛,但不知道為什麼,明明簡語看上去瘦瘦弱弱的,他卻無法撼動對方分毫。
哪怕羅鐵拼盡了全力,簡語臉色也沒有半分變化。突然,似是有所感應,簡語的視線下移,臉色猝變。
簡語有片刻失神,羅鐵乘機掙脫束縛,一邊撓痒痒,一邊立馬遠離簡語。
「羅鐵,你……」
沒有簡語的遮擋,其他人自然也看得一清二楚。
鄒司臉色煞白,指著羅鐵說不出一句話來。就連一貫冷靜的祝嵐也忍不住皺了皺眉毛,欲言又止。
而跟羅鐵最親近,同樣奇癢難耐的李傑此刻更是血色全無,滿臉驚悚地看著羅鐵已,嘴唇顫抖,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在詭異的沉寂中,羅鐵似是感覺到了什麼,他低下頭一看,瞳孔倏然一縮,撓痒痒的動作也瞬間僵在原地。
羅鐵上身穿的是一件白色背心,背心被他撓癢時不小心撕破了,松松垮垮地掛在結實的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