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隋的咳嗽聲漸漸變小,他扶著欄杆緩緩起來。
正午的陽光很刺眼,從上至下的,兜頭澆到沈要的臉上,身上,刺眼的讓他移不開目光。
此時要是傍晚的夕陽打在他身上,就顯得溫柔了,如果是月色,那就是溫柔如水,可現在是正中午,太陽最毒的時候,所以沈要的表情看起來不免有些堅硬。
但他說的卻是最軟的話。
「我不想讓你離開基地是怕你再出事,沒有限制你的意思。」沈要低著頭有一搭沒一搭地抽著煙,斂目看地,睫毛下垂,無端生出一種討饒的意味。
湯隋又從他手裡拿過那隻煙,「我不知道你還會抽菸。」
沈要一哂,「早戒了,年少輕狂不懂事,跟別人學的,今天實在是心情不好才抽兩口。」
「心情不好是因為我麼?」湯隋和沈要並肩而立,一樣的姿勢靠在欄杆上,不一樣的是他嘴裡還叼著那根煙。
「除了你,我還會因為其他人心情不好嗎?」
湯隋聳肩,「Black?」
沈要:「……」
「你這種態度我甚至要懷疑你是不是背著我跟他有一腿了。」
湯隋側頭看了看他,「怎麼?不想說?」
「還不是時候。」
「那什麼時候可以?」
「世界賽結束。」
湯隋深深地抽了一口,緩緩吐出,「行,我等你,我倒要看看你能給我說出個什麼花兒來!」
——
春季賽結束後沒多久,緊接著就是夏季賽。
一樣的賽制,一樣的長時間拉鋸賽,不一樣的是這次湯隋代替了沈要的位置。
時間回到幾天前,三樓訓練室。
教練拿著夏季賽參賽的資料敲敲門,他環顧一圈,視線在沈要那裡頓了一下,隨後向大家宣布了一件事。
「夏季賽……湯隋的相關資料我已經提交上去了,暫定為替補,和小兵輪流首發,大家有什麼問題?」
教練從每個人的臉上看過去,沒看到任何反對的意思,再看向沈要,沈要點頭表示同意。
正當他點頭回應沈要時,餘光瞟見大熊突然站起來,面色鐵青。
「我有問題!」
教練見他臉色不對,說讓他去教練辦公室單獨提。
「有什麼可遮遮掩掩的?」大熊這次是豁出去了,不等教練飛撲過來堵住他的嘴,他已經開口說出了埋藏在心底的秘密,「隊長的手受傷了,夏季賽打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