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隋……」
湯隋不理,起身要走。
沈要沒放他走,坐在那伸腿一鉤,直接把人帶到自己懷裡。
他一個不察跌落進身後一個溫暖的懷抱,驀地鼻子有些酸楚。
「阿隋……」沈要從後面緊緊抱住他,下巴放在他的左肩,聲音低啞地說:「別動……讓我抱抱你……我們很久沒這麼親密過了。」
湯隋沉默。
是了,他們確實很久沒有這麼貼近過了,不然他也不至於一個擁抱就酸了鼻子。
沈要就這麼抱著他,什麼話也沒說,雙臂抱緊,雙手摸索著握住了他的手,「你別說話,我想安安靜靜地抱一會兒,你一開口我就怕你又對我冷言冷語的。」
說著好像真的怕他開口說出什麼不中聽的一樣,沈要甚至空出一隻手捂住了他的嘴。
湯隋:「……」
就這樣,他們兩個相互依偎在一起,頭頂的燈管把深夜的訓練室映如白晝,所有的細節都看的一清二楚,包括湯隋慢慢爬上紅暈的耳根。
沈要就貼在他側頸說著什麼,可湯隋已經聽不清了,只能感受到嘴唇的開合在側頸摩擦。
不出一分鐘,湯隋聽到有輕微的鼾聲傳來。
沈要睡著了。
看來老闆不好當啊,湯隋一邊想著,一邊打算把人叫醒,沒想到嘴唇一動就觸碰到了捂住嘴的那隻手。
他猶豫再三,環顧四周,最終他輕輕地舔了一下溫熱乾燥的掌心,那個給沈要帶去一切榮耀的右手掌心。
起初只是淺淺試探,後來發覺沈要已經睡熟,他捧著那隻手把臉埋在裡面深吸一口氣。和自己被菸草薰染的手不同,沈要的手有著說不出來的獨特味道。
他趁著沈要睡著,將右手細細吻過。
突然沈要一動醒了過來。
「我睡著了?」
湯隋做賊心虛,眼神躲閃地起身,「嗯,你太累了吧?我回去了。」
「阿隋!」
沈要沒放他走,抓著胳膊把人轉過來,以不容拒絕地氣勢把人壓到桌上。
「你幹什麼?!」湯隋梗著脖子吼他。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對,你剛剛在幹什麼?」他眼裡帶著笑意,身體前探,「我以為你想親的是我的嘴。」
湯隋怒視,「你裝睡?!」
「真的睡著了,有一瞬間。」說著細密的親吻落在湯隋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