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架橋上急速行駛的汽車,把鋼筋混凝土構成的城市景色飛快向後拋去,遠處天邊,大片的烏雲聚集,狂風襲來,樹葉被吹的呼啦啦作響,儼然一副風雨欲來的樣子。
當沈要的車在基地門口停穩,暴雨即刻傾倒下來。
沈要沒有打開車門下去,他靜靜地坐在駕駛座,側頭看向一旁思索該如何開口。
同樣湯隋也沒開車門,他扭頭看著車窗外的雨幕,灰暗的天色映在他的眼底。
與外面喧鬧的世界不同,車裡的空氣仿佛凝固了,寂靜籠罩這小小的一片天地,僵硬的氣氛在兩人中蔓延開來。
「……你——」幾經思考後沈要打破了沉默,「——和他是什麼關係?」
湯隋詫異地回頭看他,「你不會在吃醋吧?」
他抿抿唇沒否認。
湯隋不可思議地把他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你照過鏡子嗎?你不知道他和你的差距嗎?你拿他跟你比???」
沈要:「……嗯?」
「我踏馬就是瞎了眼都不會看上那種垃圾!你這個問題簡直是對我智商和眼光的雙重侮丨辱!」
沈要:「……嗯……」
「你居然還敢承認?!」湯隋說著撲了過去,「還敢嗯?!!!」
沈要眼裡帶笑地接住他,然後又聽他說了一句。
「……更何況他還是我生物學意義上的大哥——」
沈要抱著他的動作一頓,須臾不確定地一問,「你說什麼?」
「——譚明朗,我大哥,美國海歸,黑心外科醫生,我沒告訴過你嗎?」
沈要搖頭,「沒。」他只記得湯隋說是BW戰隊請來的醫生。
「嗐,不是什麼重要人物,不用在意他。」
「我沒有在意他,我只是想知道他找你有什麼事——唔?」
湯隋坐在他腿上和他面對面,因為位置原因湯隋從上往下地落下一吻,「一人一個問題,現在該我問你了,你怎麼知道我在那兒的?」
——
Gaman一直在門口的花園裡拿著小鏟子挖呀挖呀挖,他看到烏雲飄過來的時候拍拍小手收起自己的小鐵鏟,拎著一個紅色的塑料小桶往回走。
就在他上到三樓把紅色的小塑料桶放到沈要房間窗台上的那一刻,大雨傾盆而下,他急忙搬了個小凳子,踩在上面踮著腳去關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