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隋剛開始還耐著性子給他洗浴缸,放水,準備泡泡浴,儘管期間撇了無數次嘴,十分嫌棄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但是秉承著尊重人權的原則,他還是按照Gaman的要求去做了。
但是湯隋認為Gaman這小子有點蹬鼻子上臉,Gaman覺得湯隋一點兒耐心也沒有,於是不到兩分鐘就吵起來了。
「這是洗髮露!要從發梢打出泡沫再往髮根揉!」
湯隋敷衍道:「你頭髮太短了,發梢和髮根是一樣的,別鬧哈。」
「沐浴露!沐浴露!我是有專用沐浴露的!不能用頭髮上的泡沫隨便搓!會皮膚變乾的!」
湯隋無語:「……行行行,沐浴露……沐浴露,在這——」
「你要用海綿把它揉出來泡沫,然後再抹。」Gaman的小嘴撅上天,「直接塗到身上是洗不乾淨的!」
湯隋額頭青筋biu的一聲暴起一根,咬牙切齒道:「行,聽你的……海綿……」
「要用那個小海星的!圓圓的是用來洗臉的!」
biu biu biu,湯隋的額頭上青筋瘋狂往外蹦,「你踏馬有完沒完?」
「你說要幫我洗澡的!」
「這能叫幫?這踏馬是伺候!」
Gaman:「&*……%¥#@!」
湯隋怒吼:「你給我適可而止一點!」
最終這次洗澡以Gaman屁股上的兩個巴掌印為結束,當時Gaman抽抽嗒嗒地哭了好久,湯隋憋屈且喪權辱國地賠了他一箱薯片作為補償這才停下Gaman的眼淚攻擊。
從此以後他再也不會沒事找事,主動攬下帶小孩這種破爛事了。
回憶至此湯隋不禁唏噓,Gaman這小子肺活量是真的大,真能哭,沈要也是脾氣好真能忍。
但其實Gaman在沈要面前從來不敢要求這個要求那個,往往沈要臉色一沉,他就知道自己得麻溜地把自己洗乾淨然後乖巧地出浴。
沈要剛把Gaman抱到床上,他的手機響了,一個未知號碼。
他接起來,聽到對面一個沙啞的聲音說:「一年多沒見,現在當老闆了啊?」
——
沈要已經記不清自己是因為什麼加入FRG的了,但是那一年的事他估計自己這輩子都忘不掉。
前年洲際賽結束,BW在沈要不動聲色地幫助下,拿到了最後一張世界賽的門票。
Black非常開心,非常激動,確定進入世界賽的比賽現場,他沒忍住直接起身給一隊的其他幾個人一個大大的擁抱,特別是小佐,他擁抱地很用力。
當天晚上BW老闆通知他,第二天要去FRG拜訪,讓他好好休息不要勞累。
但是Black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