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進到洲際賽的隊伍,粉絲量都還是有的,鏡頭隨便掃到一個人,他就能聽到一陣歡呼。
而當鏡頭轉到湯隋時,他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湯隋一臉冷漠地看著自己的顯示器,頂著酒紅色的刺兒頭嚴陣以待,和前兩天見到的那個打電話報警結果說自己被勒索未遂的人完全不一樣。
那個湯隋身上帶著濃厚的混混氣息,一看就知道是個讓人頭疼的惹事分子。
但此時的湯隋,即便頂著和那天一樣的酒紅色刺兒頭,可表情里卻透漏出肅殺的意味,仿佛黑面閻羅降世一般。
而湯隋經昨日一戰,五局五殺DG的隊長jack一戰成名,名氣大漲,一路直逼沈要,甚至有篡權奪位的意思。
可終究還是年輕,比賽打的少,高光時刻沒沈要多,所以鏡頭轉給沈要時,他粉絲的吶喊聲直接把房頂拔高了一個度。
賀霄也是頭一次知道看比賽費耳朵,以後得記得帶耳塞。
他剛想扭臉和威廉說注意捂耳朵,就看到威廉翹著二郎腿,胳膊肘隨意的撐在腿上,掌心向上托著下巴,正目不轉睛地看比賽。
威廉金色的睫毛微微蓋住眼,顯得他眼神迷離,高挺的鼻樑不管什麼時候看永遠移不開視線。
賀霄把想說的話咽了回去,他不想打擾這片刻的美好,他想把威廉印在腦子裡,以便藉此度過未來難捱的漫漫長夜。
「……你能看得懂?」
威廉聞言瞥他一眼,「你沒玩過?」
「沒,我沒什麼時間玩遊戲。」
也對,以他的工作性質,能有休息就已經很難得了,更別提打遊戲這種耗費時間又耗費精力的事。
「其實也沒什麼難得……」威廉興致使然突然給他講解起來。
賀霄垂目看到威廉的嘴唇一張一合,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喉結上下滑動,他不自在的移開視線。
「……剛才那個隊看起來打的還不錯,只不過運氣差了點,沒跑過毒,被毒死了。」
「哦,那現場變紅燈的都是……成盒了嗎?」
「對。」威廉偏著頭離他越來越近,「為了更具有觀賞性,這應該是特意調的吧……再過一會兒就該決賽圈了。」
「所以是他們這裡最後存活的人吃雞?」他感覺有點熱,不自覺地向後撤。
「對。」威廉還在不自覺地朝他靠攏,他不敢湊近,但卻捨不得離得太遠,「……你看一片四個挨著的,那就是一個隊的,但是……嘖嘖,好多全紅的,全紅就意味著整隊出局,只能等下一場比賽翻盤。」
他和威廉離的很近,與其說他正聽威廉講解,不如說他正沉醉在威廉的容貌里什麼都沒聽。
第一場比賽結束,旁邊的觀眾直接站起來,情緒亢奮地揮舞著手裡的手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