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清嗓子開口道:「你的事辦完了?」
「什麼?」
「你在哪兒?」
「路上,馬上到碼頭。」
張啟平笑著說:「你終於過來了?恭喜啊,我們隋仔都等得不耐煩了。他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說。」
沈要咬了下後牙,臉部的肌肉線條愈發明顯,「有什麼重要的事?」
「等你過來,他當面和你說。」說完立馬掛斷電話,一秒不敢多留。
對著湯隋,他倒是一副輕鬆模樣,攤開雙手繼續說:「怎麼樣?他接我電話也只是因為他那邊結束了,等會兒過來你可以好好質問。」
湯隋盯著他的臉看了一圈,又垂目看了眼他的手機,沒有說話。
張啟平努力讓自己表現的不緊張,甚至很大方的把手機遞過去,讓湯隋看自己和沈要的聊天記錄。
湯隋沒接,他轉頭看向別處,不願再看那個手機一眼。
見狀,張啟平暗自鬆了口氣,劇本還能繼續。
小提琴手還在奏樂,甲板上的狼藉早已被收拾妥當,桌上還擺了一瓶香薰。
沈要走上甲板時,就看到兩人面對面坐著,一個手裡夾著雪茄,一個手裡夾著煙,仿佛在欣賞小提琴演奏一般。
他刻意加重腳步向兩人走去。
下一秒,聽到動靜的湯隋循聲找來,看到沈要的瞬間,他眉頭擰起。
「有什麼重要的事和我說?」
張啟平嘻嘻哈哈地起身,讓人再拿個椅子過來,他快步走上去攬著沈要的肩膀,一起過來,待他重新落座,突然來了一句,「你讓我辦的事,就先這樣了。」
沈要不知道他指的什麼,「嗯?」
「戒指。」張啟平也沒有多說,只提了一下。
沈要「嗯」了一聲擺擺手,示意他不用再說,他並不希望湯隋知道。
然而他剛應完,就發現湯隋的表情更難看了。
或者說,湯隋的臉色從看到他開始,就沒有好過。
「怎麼穿燕尾服了?」沈要還是沒忍住問道:「你之前的衣服呢?」
「送去乾洗了,玩的太嗨弄髒了。」張啟平立馬接話,「放心,連褲衩都洗的乾乾淨淨,烘乾後送回去。」
湯隋並沒有理會他的胡話。
沈要聽完卻一臉的怪異,不等開口,張啟平又說:「我們隋仔有事要和你說,隋仔?」
湯隋將菸頭暗滅在桌上的菸灰缸里,開口問道:「你剛才去幹什麼了?說實話。」
「我幹什麼你不知道嗎?」沈要心裡還記著他掛自己電話的事,又因為找了他一下午,一來就看到兩個人「和平相處」的畫面,心裡自然不舒服,說的話難免夾帶火氣。
「我應該知道嗎?」湯隋被他氣笑了,「不是不方便告訴我嗎?」
他一頭霧水,「我什麼時候說過——」
「隋仔,你不是說等他來了要告訴他咱倆在一起的事嗎?」張啟平立刻打斷他們的對話,將矛頭直指湯隋,「說等他來了就跟他宣布你跟我回魁北克,我都已經同意不搬家還住他對面了,你不是說只要我同意,你就和他說這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