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事組的決定,誰也改不了的。」韓小美故作輕鬆地說:「好了,你們趕緊訓練吧,逆襲賽不是馬上結束了嗎?世界賽要開始了,你們加油!爭取給我拿個好名次!不然明年贊助招商困難,唯你們是問!」
有了這個插曲,訓練室的氛圍又凝重起來。
·
半夜,訓練剛結束不久,湯隋去樓下冰箱裡拿了兩聽啤酒,沈要看到了問他幹嘛。
他「噓」一聲搖搖頭,隨後他一路走到了樓頂天台。
天台的門沒鎖,露著一條縫,隱隱能聽到有哭聲傳來。
湯隋刻意加重腳步,推開門的瞬間已經沒有哭聲了。
「喏,擦擦鼻子吧。」湯隋走到她身邊把紙巾遞過去。
「謝,謝謝……」
她坐在地上雙手抱膝,剛剛哭的稀里嘩啦的,披散的長髮混著眼淚和鼻涕糊了一臉,還好湯隋站在旁邊,沒有看她的狼狽樣,給她留了一點體面。
「怎麼在天台哭啊?」湯隋將其中一罐啤酒放到她手邊,打開了另外一罐,「我在樓下都聽到了。」
「對,對不起。」她把頭埋的更低了。
「沒什麼可哭的。」他拉開啤酒罐喝了一口,「遠離渣男保平安啊,傻x年年有,年年都特別多,在垃圾身上浪費感情,這是你的不對。」
韓小美抽抽噎噎,半天止不住哭。
他就在旁邊憑欄飲酒,自說自話,「我從沒跟你們說過我家裡的事吧,其實我爸就是個傻x,是我見過這世界上最傻x的人,但我從沒見過他。」
他喝了口啤酒,低頭看看腳下,抬腳發現什麼也沒有,伸手拍拍欄杆,摸到鏽跡斑駁的地方還扣掉一小塊鐵鏽,他隨口說道:「因為他們說我媽是小三。」
韓小美止住啼哭,緩緩抬頭看他。
「他們都這麼說。」
韓小美抽噎一下,帶著哭腔輕聲問他,「誰?」
「他們,他們所有人。」
欄杆上的鐵鏽被他扣掉一片,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他們所有人……一度我也這麼認為,可是即便如此我媽還是我媽,沒有人能取代她。」
地上落下了被他扣掉的鐵鏽,他伸腳踩上去把一片片的鐵鏽碾成碎末。
他低頭彈掉手指甲縫裡的鐵鏽,又喝了一口酒,繼續說:「後來,我翻到他們倆的結婚證,我媽說那個第三者在結婚前就已經跟我爸在一起了,我出生的當天,那個女人帶著她十歲大的兒子跑到我媽面前說『恭喜』,我媽說,挺諷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