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只是想證明自己的實力,後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打敗OWNER成了他的終極目標,可是他在這條路上獨自行走時,他承認他打不過OWNER,所以道路的方向出現了偏差——他想得到OWNER的認可。
不是那種敷衍了事的認可,而是另眼相看、青眼有加的那種。
沒有一個男人不渴望成為強者,也沒有哪個男人不想和強者惺惺相惜。
只可惜,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成為強者的資格了。
他低頭看著手上的傷,這是沈要出事的那年,他因為太害怕東窗事發,某一次倒水時被燙到的傷疤。
儘管Black仍心有不甘,但他不想把命搭進去,他的人生才剛剛開始才對,而不是給姓呂的那個老男人擦屁股,更不是任何人的棄子。
「隊長。」小佐站在路口停下,表情認真地問他,「您以後還會打比賽嗎?」
「可能吧,誰知道呢。」
小佐伸出手,「如果您以後還有機會打比賽,請來我的戰隊。」
Black笑得很開心,他轉回身握住那隻手,欣然同意,「好啊。」他問出了和小佐第一次見面時相似的話,「請問,你是BW的隊長嗎?」
——
湯隋晚上做了一個夢,他夢見他媽了,他很久沒有夢到過他媽了。
他好像重新回到了老房子,拿著一束鮮花正在往樓上走。
當他走到門口他發現房門大開。
他緩步走進,一轉頭看到了站在陽台的女人,她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像要自殺的人。
湯隋走到客廳,把手裡那束花放在茶几上,看著陽台的人他想走過去和那個人說兩句。
可當他站在那人的身後,他突然發現樓下不遠處正是年幼的自己,身後兩步遠的距離跟著一個人。
「阿隋!小心!」
下一秒,湯隋再次看到他媽從樓上掉下去的畫面,只是這次視角變了。
深夜,湯隋從夢中驚醒,他出了很多汗,後背的衣服貼在身上,粘的不舒服。
他索性脫掉睡衣。
但床單也被汗濕,幾經折騰下他煩躁地躺在沙發上,輾轉反側,硬是熬到了天亮。
·
世界賽決賽的當天,湯隋從沙發上起來就覺得頭重腳輕,但是晚上的夢一直在腦海中反覆出現,讓他難以平靜下來。
沈要在酒店大廳見到湯隋的第一眼就發現他臉紅的很不正常,還沒伸手碰到他的額頭就被一巴掌打開。
沈要見他表情實在是難看,不想惹他生氣,只是跟在旁邊仔細觀察他的狀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裡提著一口氣,湯隋和往常並無兩樣,除了顴骨紅了點,臉色臭了點……
湯隋一上車,帶過去的低氣壓讓所有人噤聲,教練和他說一些比賽的注意事項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一個不慎惹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