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易不催,也不走,有說有笑地跟顧司遠閒聊休假計劃,把人晾一邊。
陸三面色陰沉地坐了一會,耐不住,出言提醒,「陸易。」
陸易聽到動靜抬起頭,像是剛看見他,吃驚,「三叔,你還沒走嗎?是對我還有指教?」
「指教可談不上,我們叔侄倆好久沒聊天了,隨便聊聊。」
陸易一副悉聽尊便的樣子。
陸三盯著他,想要從他的表情中找到些許破綻,「最近發生了一件大事,你聽說了嗎?」
「哦?」他面色嚴肅,認真聆聽。
「城西發生了一些動亂。」
「噢,那件事啊!怎麼可能沒聽說,那是北華頭版頭條。沒想到三叔緊跟時事,處處留意。」
陸三微微眯眼,「我們集團的廠子被燒了,你知道嗎?」
「哦?我們有廠子在城西?」陸易扭頭問顧司遠,「遠遠,有嗎?」
顧司遠狀若回憶,「不大清楚。不過陸杳陸總都提了,想必曾經肯定有。但不巧,上個月我們停掉了很多虧損的項目,這個廠子現在跟集團有沒有關係,還真不好說。」
陸三看著這倆在演雙簧,冷笑,「虧損,可能是因為貨丟了,貨找到,就能盈利。」
「貨丟了?報警了嗎?」
「陸易,你別在這跟我揣著明白裝糊塗。」陸三壓低了聲音,逼近陸易。
陸易一動不動,面對他的逼問,無所畏懼。
片刻,他反推椅子後撤了一些,哈哈大笑,「三叔,我是真的有點糊塗。要不然,你跟我說明白一點?」
陸三沒什麼心思跟他開玩笑,「陸易,你要在公司內部搞搞優化,我沒意見,也十分配合你。但你小子翅膀硬了,能耐,悶聲不響跑外面玩了一波大的。」
陸易半勾嘴角,沒搭話。
「可你到底還是個牛崽子,不知道輕重,不知道什麼能碰,什麼碰不了。你知不知道,你不僅會把我害死,你也會把你自己害死,把集團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