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顧司遠沒想到,很快,他們就會再次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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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家的會客廳,是一座青磚黑瓦的古樸的前廳,精雕的屏風,牆上的字畫和架上的擺件隨時隨地提醒前來的人們歷史的傳承。
汶晦自打進了這個門,一改往日裡跋扈的性格,粘著時樾不放,而時樾一貫不咸不淡地應付著。
顧司遠看不下去,在時樾拋下汶晦應酬後好意提醒,「你脾氣不是挺大?怎麼面對時樾,就乖得跟只幼貓一樣。」
「要你管。」汶晦接過顧司遠遞來的果酒,一口喝掉一半,將腮幫子鼓得嚴嚴的。
「你就不怕最後竹籃打水?」
「他怕什麼呀,他成年後就有錮金物流的5%的股份的處置權,再加上他爸手上的20%,可是物流的大股東,叫時樾往東,他敢往西嗎?只不過,按照顧汶晦的腦子,恐怕恨不得把所有東西都轉給時樾,跪著求著他標記自己。」
辰元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顧司遠身邊,這一句不顧人死活的調侃讓汶晦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眼看就要發火。
但顧家人向來眼色好,知道什麼場合說什麼話,活生生把這口氣咽了下去。
但可能辰元是個例外,他絲毫看不見別人的退讓,靠在顧司遠身上添油加醋,「大侄子,你說他以後會不會幫著時樾對付你呀?」
畢竟是自己的弟弟,顧司遠不想他太難看,「汶晦還小,慢慢學,也能做主。」
不搭腔還好,一說話,就讓汶晦有了出氣的口子,「別一副好哥哥的樣子,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吧。」
說完逕自走了。
辰元賤兮兮地拍手大笑,「他不認你,要不你做我哥哥吧,這個家裡,我就看你最順眼。」
「又是大侄子,又是哥哥,你的定位還挺奇怪的。」
「主要是我兄弟不樂意矮我一輩。有個好看的哥哥,在外我有面子呀。」
辰元沒邊界感地摟住顧司遠的肩,被人一把薅下來。
「行了,你帶我逛逛吧,那邊那個玻璃隔間裡邊是什麼,好像陳列了很多東西。」
辰元瞥了一眼,輕笑,「你居然對那種烏七八糟的感興趣。」
顧司遠之所以注意到這個隔間,在古樸的大廳中,這個頗具現代風格的玻璃建築顯得頗為突兀。
辰元拉著他走進這個用玻璃隔出來的小房間,房間的牆上掛著很多合照,每張照片下還細緻地標明了時間和地點,而地上則擺放了一列列博物館級別的陳列櫃,隔著玻璃,可以看到裡面的紙質書信、官文,以及一些礦石原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