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辰飛時,顧司遠看像正經危坐的他。
辰飛感覺到顧司遠的目光,面無表情的對他做了一個口型,兩個字,「恭喜」。
恭喜不知道從何而來,細想之下,顧辰飛應該是在透露,這次聚會要商討的議題和他們兩個都有關。同時,這也是在告誡他,他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果然如顧司遠所料,顧睿首先就正式跟各位大股東介紹他這個空降在錮金礦業的業務部門總經理。
有人臉色非常難看,但顯然,顧司遠只是顧睿放出來吸引大家火力的引子。
他真正的目的,是把顧辰哲推向南淮洲業務的負責人的位置。
顧睿像走過場一樣問了在場股東們的意見,這種做派確實讓人挺噁心,因為他們所有人手中加起來的股份,都抵不上顧家三個小輩的份額。
辰元滿臉不屑地舉了贊同,但嘴上又是另外一番話,「顧辰哲你心裡是真沒數?你那點拿不上檯面的手段也能管整個南淮的業務?我就等你栽了之後舉罷免。」
辰飛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歇會吧,我去洗個手。」
辰哲趁著這個空檔,走到顧司遠面前,很是禮貌地跟他寒暄,說著那些場面上沒有營養的話,讓顧司遠覺得有些乏味。
「聽說,在南淮時,司遠和路輝生物的陸總關係很好?」
話題轉得如此生硬,瞬間引起了顧司遠的警覺,「小顧總,有什麼需要用到我的地方嗎?」
「那倒不至於,洲外的業務一向是我爸負責。只是覺得非常有緣分,多年前,錮金也和路輝有過深度合作,只不過效益很差,後來就被砍掉了。」
「沒有傳聞中那麼好,不過面上也過得去。」顧司遠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冷哼一聲,「路輝的管理一向混亂,我走之前,他們的內鬥也沒停過。」
他這種曖昧的態度讓辰哲玩味,還想再問些什麼,就被顧司遠用去洗手間的藉口逃掉了。
在通往洗手間的連廊上,他遇見了等了有一會的辰飛。
辰飛一句廢話沒有,單刀直入:「待會的議題,是保守派要求追加競選資金支持。馬上就要有一場兩派候選人之間的公開辯論,他們需要人力物力挖醜聞。在此期間,不能讓我二叔提到我的婚事。」
「我做不到。」顧司遠實話實說,討論這個話題,免不了要追究雙方之間的利益綁定。
「做不到?你以為是誰讓你這麼快進了總部?是我,讓你的名字和履歷悄然無息地出現在我二叔眼前,也是我,讓辰哲的左膀右臂犯錯,把他們踢出局。」辰飛步步逼近,「別忘了,我疏通這些人用的是什麼錢,是你,是你從物流損耗中抽的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