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華沒有永久標記你?」陸易恐怕自己都沒察覺到這句話背後的雀躍心情。
辰年卸下了肩膀的力量,擺爛。
此時,敲門聲輕輕響起,還沒等陸易反應,應華拉著門就要進來,抬頭一看到他們這架勢,下意識朝辰年點頭,「抱歉,打擾了。」
隨機紳士地輕輕把門關上。
趁著陸易愣怔地那幾秒,辰年迅速掙脫出來。
門後的那位好像想起了什麼,又迅速開門,探了個頭問:「需要我在這嗎?」
「好主意。」辰年低頭整理著自己的衣襟,並沒有解釋剛才發生的情況,「正好,陸總對我從前給他發的一份刪減文件有疑問,我想你也可以向他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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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司遠自從來了南淮以後,幾乎沒有暢快地喝過酒。
當喝酒的目的並不是尋歡作樂,而是麻痹神經和完成任務,一切都變得索然無味。
想到辰年今天會和陸易相見,他就開始不痛快。
顧司遠太了解陸易,辰年在他心中,始終是邁不過去的一道坎。當陸易再次嗅到辰年的信息素,他必定會和自己一樣,重新淪落在其中。
他也明白總是以結果為導向的辰年,為了達到目的,並不會排斥和陸易接觸。
自從顧司遠跟自己達成和解,順從自己的心意,甘願當辰年的見不得人的地下情人開始,他就沒有了干涉辰年的立場。
怪誰呢?還不是因為自己不夠強大。
顧司遠自嘲地笑了笑,示意調酒師再給自己上一杯烈酒。
回不去的。
他安慰自己,就像這裡不是「至下」,連酒的味道都不一樣。
顧司遠要拿吧檯上調好的酒,卻被一隻纖長白皙的手率先搶了。
他抬起有些朦朧雙眼,使勁眯了眯,看清來人,「黎公子?」
黎曦勾了勾唇,提杯要喝,被顧司遠伸手重新奪了回去。
「太晚了,Omega別喝度數這麼高的酒。麻煩幫做一杯清爽些的雞尾酒。」顧司遠擺擺手,交代調酒師。
黎曦抬抬眼,沒有反對,「你怎麼在這?」
顧司遠左右環顧,「黎公子包場了?」
「那倒沒有,我和朋友在裡面的包廂,出來醒酒。」
「醒酒?」顧司遠看了看手中的杯子,覺得有些好笑,「那換雪碧?」
黎曦熟練地拿起高腳杯,「我弟弟今天來跟我訴苦,說,你搶了他的小男朋友?既然都把那小美人接回家了,為什麼現在還在這裡喝酒?」
顧司遠笑著看了他一眼,沒接話。
黎曦也不執著,和顧司遠輕輕碰了碰杯,挑著眉眼問,「你覺得,是我好看,還是你那小情兒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