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
辰年覺得這場戲沒有演下去的必要,回過頭,像小時候一樣,把辰飛摟緊了懷裡。
「你終歸父親和小爸的孩子,我希望你能幸福。」辰年低下頭,在他耳邊輕輕說。
辰飛心頭一澀,眼眶中的淚差點沒滾下來,卻被辰年一句「不許哭」硬生生逼了回去。
「但是,你有什麼臉求我原諒?因為你搖擺不定的立場,兩面三刀的性格?」
「不……」他想仰頭解釋,卻被辰年一把按回了懷裡。
「我告訴過你,等我分化後一切都會變好,但是你不聽呀?你知不知道,只差一點點,我就能讓顧睿身敗名裂,我就能給父親和小爸報仇。小飛,你是時候要長大了,而不是像條狗一樣,剛在顧睿跟前討完吃食,又到我面前搖尾乞憐。」
辰年鬆了手,辰飛蹣跚後退,不可思議地看著辰年。
這些話,狠毒而犀利,字字誅心,為什麼會從打小護著他的哥哥口中說出來。
他不可置信地搖著頭,一步一步後退,最後轉身跑出了場館。
辰年站在原地,就這麼無波無瀾地看著辰飛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這才扭頭往靶場去。
陪練並沒有在內場,靶位上已經有新的槍身固定好。
他等了片刻,阿爽拿著彈匣進來,他看了一眼,「麻煩多拿兩盒。」
射擊,講究行知合一,全神貫注,不失為排除雜念的好方式。
陪練一盒一盒的彈匣換著,直到辰年的手臂微微發麻,準頭偏失,這才停了下來。
「結帳吧,現結。」辰年給了他一張不記名卡。
阿爽接過,卻沒有忙著去刷卡。
「怎麼了?」
「先生看起來不太盡興,下次是不是不會再來了?」
辰年覺得他有點意思,轉向他,想聽聽他要說些什麼。
「我們俱樂部最近要舉行野獵,您如果感興趣,可以試試。」
「野獸?」辰年興趣缺缺,「算了,山里春天蚊蟲多。」
「不在森山,在礦山。」
見仍然提不起他的興趣,阿爽上前一步,壓低了聲音,「不是獵獸,是獵Omega。」
辰年盯著他眯了眯眼,「你說什麼?」
「不是真彈,射在人身上不會痛,只會留痕。我們這邊,還是有很多有喜歡皮肉之苦的Omega參與報名參加這項活動。」
辰年一言不發,似乎在分辨其中的信息。
「礦山?具體時間地點?」
阿爽露出了一絲看破真相的得意,「要不,您留一個聯繫方式,確定了我第一時間聯繫您。」
辰年大方地給他寫了一個郵箱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