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聲聲「辛苦」、「謝謝」中,會議終於結束。
顧司遠在客衛沖了個澡,躡手躡腳地走進臥室,辰年規規矩矩的躺在床上,顯然已經睡去。
爬上床時的動靜最終還是驚擾到了睡得並不沉穩的辰年。
他往床邊挪了挪,給顧司遠讓出一個身位。
知道他已經醒了,顧司遠也就沒那麼拘束,執拗地貼著他,長長的四肢扒在他身上,腦袋在他的肩窩處輕輕蹭。
辰年癢得不行,伸手抵住他的後腦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開完會了?」
「嗯。」聲帶的震動在他胸口蔓延開,惹得辰年一陣心動。
「辰哲看上去咋呼,其實總被那群老傢伙牽著鼻子走,離他犯大錯的日子不遠了。」
顧司遠抬起頭,下巴硌得辰年有點痛,但他正在享受難得的親密,並不打算戳破。
「辰年,你想讓辰哲有一個什麼樣的結局?」他狀若無意地問。
辰年一下子清醒過來。
看來顧司遠成長得很快,都敢在顧睿的眼皮子底下動他寶貝兒子了。
「我的目標時顧睿。」辰年提醒他。
「唔。知道。」漫不經心的敷衍,冰涼的唇已經迫不及待地在他脖頸處滑弄。
辰年側了側頭,任由他玩。
「遠遠,你想要什麼?」
「你。一直都是你。」
一個毫無保留的吻,封住辰年還未問出口的問題……
辰年有時候覺得和顧司遠上床很累,他克製得不像一個Alpha,每一個動作都要關注辰年的反饋,就連最後啃咬腺體的動作,都再三試探位置,淺淺留下了痕跡。
「遠遠,你標記我吧。」
辰年含著他的耳垂,將自己最脆弱的地方完全暴露在顧司遠的目光中。
顧司遠只愣了一下,就收回了犬牙,虔誠地在辰年的腺體處吻了吻。
意料之中。
「還是太勉強你了嗎?」辰年身上密密的薄汗迅速冷了下去。
顧司遠環住他,在他頸窩處搖頭,「標記了之後,我更搞不清楚你會在什麼時候愛上我。如果因為信息素的原因讓我產生了錯覺,那在你以後用了阻斷劑之後,還會不會和我在一起呢?」
辰年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
他失笑,「孫韶棲和陸易倆人都進入了瓶頸,副產物一次比一次產出更多。如果一直研究不出來,你就一直不標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