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仰真在很小的時候做過基因檢測,他的分化方向是Alpha,具體數值他已經不太記得,他只知道達到那個數值的,分化成Alpha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季仰真將自己的這些情況如實說了出來,項衛民像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病例,露出一絲探究的神色,「超過百分之九十的話,不應該。」
他在一堆檢查單中找出了腺體的造影片子,對著光源左右照了照,「你以前受過傷?」
季仰真下意識看向任檀舟,任檀舟盯著那張片子沒作聲。
他其實不太記得了,以前上學的時候沒少跟別人動手。
好像是高二有一回在校門口附近的巷子裡被一群人不長眼的收保護費,他著急抄近道去追任檀舟,想著掏二百出來息事寧人,結果對方看他通身的名牌非說他兜里還有,就扣了他的書包一通亂翻,還把他滿分的卷子給撕爛了。
別的卷子都沒事,偏偏滿分的那張遭了殃,差點沒給季仰真氣出個好歹來。因為那次月考,他比任檀舟多考了將近二十分,他就是趕著拿那張卷子去跟任檀舟炫耀的。
季仰真氣得直接踹了那小平頭一腳,緊接著就跟三人扭打起來,他身上有點技巧,面對的還都是一群弱唧唧的Beta,他三兩招就壓得對方直不起腰來。
只是他蹲下來收拾書包的時候遭了暗算,後頸壓到了生鏽的貼片上,但當時的傷口在腺體下方,腺體可能只是刮到了一點。他後來打電話叫司機過來送他去醫院處理傷口,醫生都說是小問題。
「好像......是有過。」
項衛民瞭然道:「是撞擊傷,片子上看有點瘀堵。以前檢查過嗎?」
「每年都做檢查,但是之前的醫生沒說有這個問題。」季仰真是有點懷疑面前這個看著人情不怎麼練達的年輕教授,但同樣燃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希望。
「Beta的腺體幾乎沒什麼敏感度,在沒有分化之前,一些小傷察覺不出來也是正常的,你這個看起來不太明顯,還是在邊緣,差一點就掃不到了。」
跟器械的精密度相關,也跟檢查的細心程度有關。
任檀舟皺眉問道:「要怎麼治?」
項衛民放下手裡的片子,視線在他們倆人之間游移了一番,最終還是選擇跟身著正裝的這位直接交流。
「他這種,應該是外傷造成的腺體休眠,我們實驗室的NS9對症。」項衛明身下的轉椅被他晃得咯吱作響,「你們能找到我,說明對這種試驗劑有過了解,不過像他這種情況,是需要高等級的信息素進行誘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