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現得就好像被火燎腚似的,很不安地說道:「可是任總沒說我可以上桌。」
季仰真切了一聲,滿不贊同地搖了搖頭,「你怎麼總是任總任總的,我說話不管用嗎?不就是吃個飯,你本來就不是傭人,你昨天不是還說你是他父親派來幫助他度過易感期的?吃飯也不上桌,這兩天他回來了你就縮進你的小房間裡,那他怎麼注意到你,你什麼時候才能完成你的任務?」
文湘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更主要的是他放下碗了。文湘只好撿起桌上的筷子,扒了兩口白米飯,「任總好像不喜歡我,也不喜歡我靠近。」
他也不是沒有嘗試過,但那位簡直不像是處於易感期的Alpha,在他們之間存在高匹配度的情況下,還是很排斥他的肢體接觸。
季仰真好心地夾了一隻烤翅給他,「我哥只是臉比較臭,他人很好的,肯定不是不喜歡你。再說了,你什麼時候靠近過他了?」
其實文湘纍得吃不下飯,只咬了一小口,他怯生生地看向季仰真,就像是落水的小狗找到了一片可以支撐的浮木,傾訴道:「前天,前天晚上。任總從醫院回來直接進了臥室,我晚一點的時候去敲門了。」
「然後呢?」季仰真比當事人還要著急,差點要搓手。
剩下來的事情,他一個單身的Omega怎麼說得出口,特別是在季仰真面前,文湘難過得快要哭出來。
季少爺雖然只是Beta,但是比那位要好親近多了。
文湘說不到兩句就哭哭啼啼的,頓時給季仰真看得胃口全無。
季仰真扔下筷子,忙抽了兩張面巾紙塞到他手裡,「算了算了,我不問了。你們認識的時間太短了,以後慢慢來吧。」
打持久戰這種事情季仰真比較有經驗,他信心滿滿的安慰了一番,誰曾想這Omega哭得更厲害了,也不是嚎叫,眼淚像綿綿小雨滴個不停。
很難說這人是他惹哭的還是任檀舟惹哭的,他處理不來這種場面,又委實是沒耐心,碗裡飯沒吃兩口就上樓去躲清淨了。
脫了衣服想洗澡,一隻腳邁進浴缸里才想起項教授叮囑的今天最好不要洗澡,他煩躁地將腳收回來擦乾淨,然後窩進窗邊的軟墊里玩手機。
下午玩得他神經高度興奮,這會兒安靜下來倒是能感覺到心臟的異樣,他捂住心口感受了一會兒,也不難受,就是純粹跳得快了一些。
可能是那一針有作用了,大部分Beta在分化成Alpha之後,體魄會更加強健,不管是圍度還是力量的可塑空間也會大幅度提升,好比遊戲裡經過鍛造的橙色武器,跟原先有差別是應該的,不然白用功了。
季仰真心裡有一股說不上來的期待,雖然理智告訴他應該不太可能,但他還是存了點一次就馬到功成的幻想。
他美滋滋地玩著手機,過了約莫半小時,他開始有很明顯的偏頭痛,看屏幕上的小字有些費勁,他改刷動態視頻。又過了半小時,體溫升高,身上只穿了一件真絲睡袍也熱得恨不得扒乾淨,手機也燙手了。
季仰真扔下手機,三兩下就將身上的衣服脫光了,只留了一條白底銀邊的彈力四角內褲,整個人赤條條的窩進小熊軟墊里。
一個小時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