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仰真也不懂自己為什麼會幹這麼蠢的事情,就算文湘認不出這是誰的手,用屁股想想也知道任檀舟不可能這麼鬼鬼祟祟的。
季仰真又把手縮了回來,後退一步將門敞開。
文湘臉上的表情跟他設想中的差不多,「少爺,怎麼是你......」
是不是走錯房間了。
「哦,我來我哥要錢的。」季仰真好不容易才想出個不那麼奇怪的正當理由,「不是要給你報舞蹈課嗎。」
文湘還真的相信了,他敬業地端著托盤,向裡面張望了一下,「那任總呢,湯要趁熱喝。」
這間臥室不太適合Omega踏足,文湘就站在門口不敢往裡面走了。
偏偏季仰真知道這點,還問他道:「要不要進來,他在廁所。」
季仰真泰然自若地側身,卻沒想到本該在泡澡的任檀舟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他的背後。
任檀舟才剛脫掉褲子,還沒打開淋浴,就聽見敲門聲反覆不斷地響起,他只好拿了條浴巾先給自己圍上。
季仰真沒注意他的靠近,直到四目相接,他很自然地攬住了季仰真的肩膀。
「怎麼一直不開門。」任檀舟掃了一眼文湘端著的湯盅,問季仰真道:「你剛剛睡覺了麼。」
季仰真都快演不下去了,向右邊邁了半步跟他拉開距離,「你洗澡洗到一半跑出來幹嘛?穿成這樣在Omega面前晃,你有什麼想法就直說!」
「想法?」
任檀舟聽到這個詞的時候,像是深度解析了一番該句的潛台詞,然後小幅度的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又進了浴室。
能有什麼想法。
托盤上的盅碗互相碰撞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響,文湘嘴巴動了動沒說話,手卻抖得更厲害了。
他知道季仰真很討厭他哭,所以他這次忍著沒掉眼淚,眼巴巴地望著季仰真。
季仰真從他手裡接過快要灑了的湯水,「你別誤會。」
季仰真能說的也只有這麼多了,他也不忍心幾次三番的欺騙文湘,畢竟他跟他的這位哥哥也不是真的清清白白的,說出來都怕嚇著Omega。
文湘或許在白天那番交談中也沒有完全相信季仰真的話,他反應不如中午那麼激烈,不知道是做了什麼糟糕的思想鬥爭,他仰著頭跟季仰真說,「少爺,你要是不嫌棄的話,我伺候你們兩個......」
季仰真第一反應是面前這個看似柔弱實則膽大包天的Omega竟然好意思提出要雙飛?
他尷尬得不知道說什麼好,把湯送到書桌上之後快步走出來,關上房門,拉著文湘往走廊里有照明的地方走。
Omega的胳膊纖細得駭人,好似輕輕一折就能掰斷。季仰真左右看了看也不知道在看什麼東西,耳邊又聽到類似抽泣的聲音,他忙道:「你一天要哭多少回?忍住,別哭,堅強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