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定秋想了想:「珩哥對我好。」
「誰對你好你就喜歡誰?」方序然掐了掐他的臉,「小沒良心的,我對你不好?」
衛定秋一點沒多想,只當方序然在說笑。他這語氣聽起來,也像是在說笑。
衛定秋拍開他的手:「你不懂,我對送上門來的向來不屑一顧,我就喜歡拒絕我的,越拒絕我越喜歡。」
方序然聞言一愣,鴉羽似的睫毛壓了下來,投下一片陰影,也掩去了眼裡的神色。
有些真心話藏在玩笑話里,真是讓人難辨真心。
盛如珩沒注意到兩人之間有些微妙的氣氛。
他結了帳出來,便問:「接下來去哪裡?」
衛定秋:「青雲街。」
方序然:「春曉路。」
兩道聲音,兩個答案。
盛如珩看了他倆一眼:「你們商量。」
衛定秋皺了皺眉頭:「春曉路那邊的酒吧珩哥不會喜歡的……」
他不說還好,一說方序然就不樂意了:「今天他請客,不得看我喜歡的地方嗎?」
「你喜歡什麼喜歡。」衛定秋瞪了他一眼,「你敢去春曉路我就告訴周姨。」
方序然「嘖」了一聲:「多大的人了還當告狀鬼。」
盛如珩聽著他倆吵吵鬧鬧的,挑了挑眉頭:「青雲街和春曉路有什麼不一樣?」
他只知道這兩個地方都是有名的酒吧街,但這倆地方的酒吧有什麼特色,他就不知道了。
「春曉路那邊都是些迪吧。」衛定秋說,「就是那種……很多男的上桌跳舞,露腹肌的,扭腰挑逗的,還有陪酒的服務生,一個穿得比一個清涼。」
盛如珩擰著眉頭看向方序然:「你去這種地方周姨沒把你腿打斷?」
方序然不自然地咳嗽了兩聲:「我也就去過那麼一兩回,再說了,我就是純欣賞,又沒做什麼。」
「欣賞不來。」盛如珩說,「去青雲街。」
方序然:「……行吧。」
青雲街大多是清吧,方序然帶他們去常去的那家,點了酒,卡座入座。
服務生很快把一打1664玫瑰和一瓶野格送了上來,又問要不要飲料。
方序然說:「來兩瓶旺仔。」
他開瓶倒酒的時間,盛如珩拿手機對著酒拍了個照。
發給了裴聆。
[盛:我和方序然他們來喝酒了。]
和方序然他們玩了一會兒骰子,說笑著喝了幾瓶酒,放在桌上的手機屏幕才一亮,微信里彈出了裴聆的回覆。
[你聽:你們要玩到很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