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覺得幾乎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盛如珩才退開了些,看著他微張的唇齒,泛紅的臉,盛如珩捧起他的臉,親吻他濕潤的唇,輕輕地蹭著,反反覆覆。
裴聆的臉和耳根都紅透了,腦子也有些懵,嘴唇上還殘留著酥酥麻麻的感覺,他舔了舔唇,又覺得這個下意識的動作都叫他莫名地害羞。
盛如珩看著他,眼裡像是燃著一簇火,又亮又灼人。
「現在有了。」
有什麼……
裴聆的思緒還遲緩得很,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盛如珩說的是什麼。
而盛如珩也見好就收,端坐好繫上了安全帶,平復自己的反應。
裴聆喉結滾動著,覺得自己口乾舌燥,臉也燙得不行。他按下車窗,把視線投向了窗外。
就當沒聽懂。
車慢慢駛入如畫裡的小區車庫,盛如珩下下車打開後備箱,把東西都提在了手上。
裴聆這會兒臉上的溫度已經降下來了,伸手去接,盛如珩沒給他。
「我送你上去。
再進電梯,裴聆站得離他遠遠的,眼睛盯著跳動的樓層,就是不看他。
一直到家門口。
裴聆才抬眼看向他:「到家跟我發給信息,路上注意安全。」
這是門都不讓他進了。
盛如珩把東西放在電梯廳的小沙發上,伸手把他拉進了懷裡:「讓我抱一下。」
剛才在車上,他就想抱了,只是車上空間狹窄,實在不方便動作。
不僅想抱,想親吻,其實還過分地想要過多。
「聽聽,我可以留下來嗎?」
得寸進尺,大概是男人們的通病。
裴聆沉默著沒有說話,但他的心跳很快,如擂鼓般急促,隔著衣物都能隱約聽到。
以他的性子,沉默就是無聲的拒絕。
盛如珩在心裡嘆了一句不該得寸進尺,就這麼安安靜靜地抱了他一會兒,覺得那些衝動都慢慢平息了下來,才鬆開他:「我走了。」
裴聆捏著他的衣角,低低地「嗯」了一聲。
盛如珩看著他,整顆心都軟成了一團雲,輕輕地飄了起來:「走了。」
……
盛如珩心情極好,回家的路上想起冰箱裡的飲料沒了,就順路去了趟超市,買了一件荔枝紅茶,還買了新的拖鞋和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