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晏辭正式開工之前,柯眠晚飛速開動解決奶酪包,連晏辭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殊不知,有些行為引發了某些後遺症。
「哎晏老師回來啦,你說眠眠怎麼不找我幫忙…」吐槽戛然而止,瞄到什麼的溫照睜大眼睛,「晏大佬,你這耳朵怎麼那麼紅啊!?」
若無其事坐到鏡子前的晏辭聞言抬頭,胡亂掃了眼鏡中不忍直視的耳尖,佯裝一副才發現的樣子,平淡的語氣中帶幾分猜測:「熱的。」
「哈……」溫照不信邪,「不是過敏吧?」
演戲演到底。
揣著明白裝糊塗的晏某人裝模作樣地回憶了一遍:「應該不是。」
溫照仍舊揣著擔憂,但好在熱度散得很快,等到昨晚造型再想起來看,不僅晏辭本人面不改色,而且耳朵的顏色正常無比。
好像真沒什麼事?
揣著無解的疑惑,溫照跟晏辭一起回到片場。
一隻可愛眠眠,一個大嘮叨鬼,兩個人相背而立,各自堵著另一隻耳朵打著電話。
等了一會兒,杵在旁邊的晏辭見柯眠晚掛掉電話,這才繼續往前走。空瓶和空盒叉子放在一起,規規矩矩地備用塑膠袋打包起來放到一邊。
柯眠晚看過來,靦腆笑道:「溫姐早上好。」
「眠眠早呀~」溫照心軟軟,一下把晏辭的事兒拋到腦後,「你們什麼時候開展,我能蹭後門進場嗎。」
「下周三,畢業展對外開放的。」
溫照積極道:「持續時間長嗎,我看哪天能偷溜過來……嘿嘿,晏老師你睜隻眼閉隻眼。對了眠眠你畫的什麼呀。」
逃不過的問題如期而至。
柯眠晚飛速瞥了眼旁邊偷聽到現在的某人,聲音略虛:「還沒畫完。」
兩道吸氣聲不約而同。
打完電話的林鹿之毅然把誘惑眠眠留下來的想法扔去火星:「那什麼,我跟溫照到時候帶著晏哥的份給你捧場。」
忽然被cue的晏辭眉頭緊鎖,還沒說話,就聽林鹿之把可能性的苗頭掐死在搖籃:「晏哥,你要來場子絕對亂成一鍋粥。」
晏辭默了一下:「……可以偽裝。」
柯眠晚點著頭表示同意,也徹底把路堵死:「有區別嗎。」
就這氣場、這身高背影言行舉止,就差把大明星三個字明晃晃地寫在身上。
被安排好的晏辭只有聽命行事的份,無言撐著腦袋,仿佛對什麼事都興致索然,直到被導演組喊過去。
低氣壓剛走,被壓著的眾人蠢蠢欲動。
「眠眠,剛剛晏大佬給你拿麵包的時候說什麼了?」溫照心痒痒,「我跟你說!回來之後他耳朵巨紅,也不是過敏,特別不對勁。」
晏辭,耳朵,巨紅?
這麼社死的事情沒理由他不知道啊。
當事人略一沉思,猛一下察覺到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