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鴻聽出來了:「一言難盡的好人卡。」
師姐睜大眼睛,十分痛心:「眠眠…你別嚇我,不會要塌……」
「那不會。」
聽到柯眠晚給出的定心丸,師姐把心吞到了肚子裡。
葉子言就劇組的氛圍向師姐和段鴻講起他碰到的其他八卦來,柯眠晚能聽到他們一直在聊天,卻不怎麼有心情仔細去聽到底都說了些什麼。
晏辭的生活單調無趣,沒空間供房塌,遲遲沒有給出評價是因為柯眠晚覺得【謎語人】這個形容詞比其他評價更加適合晏辭。
如果說出來師姐他們勢必會追問,柯眠晚為了避免引起連環問題,糾結之後最終選擇了不說。
他和晏辭只認識了十來天,不怎麼熟。何況外界對晏辭的評價相對中肯,沒必要給自己挖坑找麻煩,這時候點頭微笑嗯就行了。
熱火朝天的八卦頻道因為葉子言的準備上戲迎來第一次休息。
師姐翻動列表搜尋能夠繼續組隊的好友,段鴻醞釀哈欠到一半,被猝不及防的一聲「嘶啦」無情打斷。
緊接著,頻道語音里傳出悉悉索索捏揉紙張的聲音。
段鴻看到亮著的語音燈:「眠眠?」
「沒事。」柯眠晚冷靜回答,半張無辜的畫紙在他手裡被團成團,「畫錯了。」
段鴻不明覺厲地噢了聲。
奇怪,他們工作室底下堆著好多廢稿呢,眠眠什麼時候有畫錯後毀屍滅跡的習慣了。
紙張被團吧團吧,以一道優美的拋物線砸上垃圾桶的邊緣,非常不給面子地彈到了地上。
柯眠晚默默收回視線。
……就這樣吧。
看著畫架上剩下來的半張畫紙,微微泛紅的耳朵不爭氣地越來越燙,就好像下半張畫並沒有隨著被揉捏丟掉而消失,反倒是因為想要趕緊忘記,不湊巧一遍又一遍加深了印象。
耳尖的熱量慢慢延伸至臉頰。
放下手中的鉛筆,柯眠晚無助掩面閉上眼睛。
柯眠晚對天發誓只想簡單的練練線條,天知道怎麼畫著畫著開始練人體肌肉,畫著畫著怎麼——
啊!!!
如果他有罪,請用法律懲罰,而不是讓他尷尬到想死。
深吸一口氣,柯眠晚想通了。
他上次盯著研究了一個下午,修改了許多此前想當然的細節,參考的有且僅有晏辭一個人,所以當他落筆的時候自然而然會參照他。
梳理清楚原因,柯眠晚覺得自己又活了。
知道原因就簡單了。
他再多找兩個參考就可以了,問題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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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劇組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