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過來小朋友指的是哪天,晏辭嘴角噙著笑意:「還記得酒後發生的事,看來確實沒多喝。」
柯眠晚默默喝水不作回應,卻聽晏辭開始沒臉沒皮,煞有介事般點頭:「生氣了,你想怎麼哄。」
先把笑容收一收再來談見鬼的生氣!
柯眠晚瞥了他一眼。
晏辭的笑容燦爛,絲毫不遮掩自己逗人的好心情,鑑於被逗的對象是他自己,單純好看的笑容越看越讓他感覺牙痒痒——但也同時讓他稍稍放下了心。
……沒真的生氣就好。
回想起場景帶入自己,柯眠晚自覺脾氣有限,八成會把對他動手動腳的人暴揍一頓。
當天夜裡的事越想越社死。
柯眠晚以前不是沒有喝醉過,上一次爛醉後悶頭睡了大半天覺,唯一痛苦的記憶只有隔天的宿醉。在柯眠晚對自己的酒量有了底之後,他每次出去都非常注意。
怎麼這次一點點的量,就讓他暈到逮著最不該逮的人開始動手動腳呢。
篤篤。
晏辭用指尖輕輕點了兩下桌子:「哄人還走神。」
柯眠晚抿嘴笑笑,心底瘋狂盤算,邊算邊提前安慰自己沒關係,人生的坎總會過去的。
輕咳一聲,水潤的眸子看向晏辭:「是我酒後神志不清,晏辭哥哥……寬大為懷?」
說完,期待著什麼的眼神直勾勾盯著晏辭的耳朵,大眼睛忽閃忽閃,掃得晏辭心底不由得微微顫動。
晏辭哥哥。
像是想起什麼,晏辭先是笑了下,而後一本正經地點評道:「哄得不錯。」
大喘氣停頓接著轉折:「但是明知有錯還別有企圖。獎懲相抵,罰就不給了。兩負一正算下來欠一個。」
行,好。
點評人冷酷無情,用事實證明同樣的伎倆在他面前不會奏效第二次。
柯眠晚咂咂嘴,直接翻開舊帳放本性歸山:「今天怎麼不害羞了。」
他還等著把晏辭的罐子一起摔了給自己陪一個呢。
「聽覺過敏痊癒了。」晏辭坦蕩承認,毫不避諱在劇組時秘而不宣的尷尬,「不過下次可以換一個叫法繼續嘗試。」
一口涼水淌下喉間。
謝邀,他不是很想有下次。
尷尬疊加只會讓柯眠晚開始擺爛。繞彎討不找好,那就乾脆直接博一把。
他一手托著下巴,另一隻手在晏辭面完攤開:「罰你看著給,我的獎勵呢。」
宰一個是一個,多多益善。
畢竟柯眠晚自認他身上從頭到尾找不出一點可以被圖謀的東西,但是晏辭就不一樣了。
不知道是不介意還是沒自覺,柯眠晚現在身上清清楚楚寫著四個大字:圖謀不軌。
晏辭笑了。
小朋友每次都能給他帶來驚喜。明明最開始一個字不說都能羞到不行,最後卻會肆無忌憚地吐露虎狼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