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虞邀自始至終都淡泊的很,伸手接住塔羅牌好像也只是因為這個東西掉落在地會讓他有更多的麻煩。
等它的主人走過來的時候,虞邀的另一隻手甚至還在搖晃著自己做好的奶茶。
那個姑娘渾身裹得很嚴實,對於他們兩個男人來說,只能看見她的頭頂的帽子。
她道完謝接過自己的塔羅牌,又轉過身朝著折判低了低頭,也道了一聲謝。
「謝謝……嗯……還有,剛才是您先接住的牌……對嗎?」
的確是。
折判臉上的笑意讓人挑不出毛病來,笑著給了一個中肯的回答。
「啊,我沒太注意,可能是吧。」
那姑娘猶豫了一下,捏了捏自己手裡的牌,因為她身高又不高,還低著頭,根本看不見她臉上是什麼表情。
折判很耐心地等著。
於是就聽見那姑娘比前面那句話順溜很多地說。
「正位的聖杯一,祝你好運。」
說著就拿過自己的奶茶跑了。
惹得折判在原地愣了幾秒,才笑了笑。
他看向那邊明顯因為自己在前台站了很久,顯得有些不耐煩的虞邀,忽然起了逗弄人的心思。
他接過自己的奶茶。
忽然俯身靠近了和自己隔了一個小前台的虞邀。
頓時讓虞邀眸子裡滿是冷霜和警惕。
但好在折判就停留了幾秒,隨後就拎著自己的草莓奶蓋施施然地離開。
臨走還笑著說。
「別生氣,我想說,你的口紅色號,很適合你。」
虞邀感覺自己額角一抽,骨節發出「咔」的一聲,十分清脆,配上他那雙冷艷鋒芒的眸子,是想打人的前兆。
折判看著他,總覺得他像極了炸毛的貓崽子。
他的到來像一場雪,來時便拂人心頭一片清涼,去後只留下一個念想。
電話鈴聲打斷了他的思緒,他微微低頭,任劉海遮掩住他的上半張臉,血紅的唇顯得那白皙的下巴精緻冷倦到過分。
他並不急著接電話,先彎腰用食指,中指把自己的外套拎起來,又懶散地解開工裝扣子把它脫下。
卡在電話鈴聲停的前一秒才接聽。
對面像是習慣了他的作風,「我說爺,賞個臉出來?」
虞邀藏青色的外套搭在胳膊上往外走。
聞言抬頭望向了門外,果見一輛香檳色的小轎車停在那兒,在一眾黑白的車輛中很是出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