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是從總部調過來的精銳,足以看出這次上方對雲城的重視程度。
咱們破案組也都互相認識一下,熟絡熟絡。」
幾個年輕人對視一眼,都認真起來,把酒杯放下了,端端正正坐好。
他腦子昏沉沉的,想睡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覺得周圍的氣氛似乎有些不對勁。
他雖然閉著眼,卻是一直在聽,整完了他們那些公事公辦活像是背檔案的自我介紹。
原本就是想聽聽這個狗東西會用什麼騷言騷語介紹自己,沒想到等來的,卻是一陣沉默。
因為所有人的視線全部都略過虞邀放到了折判身上。
折判的手仍在把玩著玻璃杯,同樣的修長好看,但是沒人敢欣賞。
他神色矜貴,沒什麼表情,淡漠又疏離,不知道他剛才有沒有聽。
有一會兒,他才開了口,說了兩個字。
「折判。」
這便是他全部的自我介紹了。
聲音依舊磁性好聽,卻很平淡,沒什麼起伏。
這讓虞邀的指節反射性地彈了彈。
虞邀輕輕睜開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對面那四個人正襟危坐,面容緊張的樣子,像是在忌憚什麼。
他又扭頭看向折判,男人少見地沒有之前欠揍的笑容和騷話,正常到有些反常了。
那雙含笑的桃花眼此刻沒什麼情緒,深不見底,讓人覺得後脊發涼。
氣氛有些凝固,所有人似乎都在屏息。
忽地,折判笑了笑,恢復往常那隨和溫柔的樣子,調侃道:「怎麼了?都不說話了,不用在意我。」
但他越這麼說,別人越是不敢開口,漸漸地,卞潛溫躡手躡腳地去牛輝旁邊擠著去了。
許是因為他們這一桌太安靜了,旁邊小孩子哭的聲音格外明顯,孩子的媽媽怎麼說也不管用,乾脆就不理他,又自顧自跟人聊了起來。
一隻手,穿過餐桌,從折判面前拿走了那杯還沒有開過的草莓奶蓋,懶洋洋地遞了過去。
小男孩兒止住了哭聲,看向了旁邊這奇怪的一桌以及給自己遞奶茶的大哥哥。
虞邀的手又細又好看,小男孩瞧著,連眼淚都忘了往下掉,呆呆地看著他。
虞邀還是覺得有些冷,另一隻手又扯了扯自己的外套領,即便臉上沒什麼表情,但是語氣還算溫和。
「拿著,別哭了。」
小孩子看著與自己間隔有一米遠的大哥哥,抽泣了兩聲,很認真地問道:「那我還可以摸摸你的手嗎?」
「……」
也不知道時間是怎麼發展成那個小朋友不僅拿了草莓奶蓋還認真仔細摸虞邀的手,但他也信守承諾,沒有再哭了。